陆青湖那双贼眼先往江巧巧睡的位置瞧,没有瞧见,他以为是天黑。就蹑手蹑脚的往门里踩,刚往前走了一步,却被一根绳子一绊,顿时身子惯性作用下就无可逆转的朝前方插着的钝刀栽过去!
“啊……”陆青湖惨叫出声。眼一黑,肋骨要断!
这一声叫声,也足够让江巧巧听清楚是陆青湖。
她想到白天那盯着她的不正常眼神,原来根源在这里。
抡起棍棒,稳准狠一棒子朝他脖子打去。
猛然一阵震痛,陆青湖痛的两眼发黑。陆青湖举起棒子,接着又是猛力一棍子。
“啊……”没有发出更多的声音,陆青湖疼的彻底昏死过去。
江巧巧屏住呼吸,走过去,脚踢了踢他,没反应,确定是昏死了。江巧巧松了口气,朝他那脸上踩了一脚,厌恶的啐了一口。继而抡起棍棒就朝他身上打,一棍又一棍,一棒接一棒。
以报这些天来欺负她之仇!
嘭嘭嘭!
这两天打她的还有打原主的她全还回来!
娘的,凭什么她要在这个破地方受这样的屈辱!凭什么什么人都能欺负她!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她想吃个饱饭睡个好觉这些最基本的愿望就难么难!
江巧巧把所有这些日子来堆积的怨愤和邪气都发了出来,都汇集在那木棍上。
直到陆青湖衣裳见了血,江巧巧也没有一丝力气,才停了手。
江巧巧蹲下身体,喘着气,想着后面要怎么处理。刚才她只顾着解气了,要是让这一家子发现她把陆青湖打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决不会饶了她。弄死她都有可能。
无论如何,得先把陆青湖弄出她的屋子再说。
江巧巧想了想,拎着陆青湖的衣领子把他拖拽出了自己的屋。
此刻正值半夜,小山村里万籁俱寂。只有月亮高空照着,虽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江巧巧还是怕人看见,尽量动作迅速。她加快脚步,一路拖着陆青湖的躯体把他拖到了陆全年的屋子门口。
继而又快步返屋,路上还不忘细细查看了地上,因为刚才是从后面打的,地上倒也没有留血迹,只是自己屋子里滴了几滴血,江巧巧快速清理了。就又躺在茅草上,想着明天早上的说辞。
她把所有可能的结果都想了个遍,决定到时候不认账就行了。
如果陆青湖不敢承认晚上来她屋不轨,那就好办,让他自己吃了这个闷亏。
而如果陆青湖敢说是她做的,她不会认,即便大家都认定是她做的,她也不认。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如果到时候他们要把她打死,那就同归于尽吧。怎么想,江巧巧都不后悔今天晚上的作为。反而这么多天,第一次感觉自己出了口恶气。
想着想着,江巧巧心也大,还就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陆全年起来放水,他打着哈欠,披了件衣裳出来。
可一打开门,陆全年就吓了一跳。
惊吓过后,他定睛一瞧,却见陆青湖毫无声息的趴在地上,背上一片血迹浸出来染红了中衣,不知是死是活。
陆全年心跳到嗓子眼,惊叫道:“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