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我的同伴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昏迷不醒,我见这院子里满是药草,想来主人通医术,想请主人帮忙看看。”
见少年只疑惑又审视地盯着自己,上官瀛连忙加道,“我是女的,为了行动方便穿了劲装而已,绝无恶意,救人依规矩付钱,请小哥儿万万要行个方便。”
上官瀛本就长的美,在朦胧月光下,更如仙如画,脸上的几道泥巴,几分狼狈外楚楚可怜,实难让人与“恶”这个字联系起来。
那少年咔吧咔吧了眼睛,语气软了下来,“你等一会儿,我要请示了爷爷才行。”
少年飞速消失在绿植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又跑了出来,“进来吧。”
然后帮着上官瀛将素心抬进了屋子里。
屋子不算小,却是家徒四壁,上官瀛进来的时候,老者正坐在炕边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某个方向。
老者个子不算大,整个人坐在炕上,双脚便离了地,虽然面上精神矍铄,却让人无端地生出一种心酸。
见上官瀛和少年抬着人进来,老者一指炕,“把人放上面,老朽是医者,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但若你别有所图,别怪老朽一把药毒死你。”
“小女是东篱牢头,看管不力,跑了个犯人,我与同伴追至此地,同伴被人暗伤,绝无恶意,只求您救救小女同伴。”
老者刚有那一番遭遇,心情不好,说话不中听,有情可原,上官瀛连忙回道,边说边看着老者的脸色。
“女牢头?”老者生硬的声音,稍挑了尾音,眼眸清澈,看向少年。
少年低头想了一番,点了点头,“爷爷,元朗近日在鎏金大街上,听说书的提起过,如今东篱国有个女子入朝为官了,但具体职位不详。”
老者不再答话,一双干枯的手,搭在了素心的腕间,只停留了一息,便将食中二指探到了素心后脑耳根处,再抬手的时候,指尖多了一根银针,“蒙药的毒,劲儿大没技术含量。”
上官瀛眸底华光一闪,她是真的惊艳,这蒙药,虽然确实是常见之物,但是一搭脉就能搭出来,且能准确判断出受毒位置,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深鞠一躬,“多谢爷爷。”
老者冷哼了一声,算是应答,继而道,“这毒好解,不过是药刚好用完了,要么去院子里找了药现熬,要么再过一个时辰,她自己就醒过来了,两条路时间差不多长,你自己选吧。”
“是药三分毒,既然时间只差分毫,等着便是。”这上天赏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上官瀛在心里对着素心拜了几拜,就辛苦你睡上一睡嗷
所谓欲速则不达,虽然心里焦急,但上官瀛说完,便依在炕头不再作声。
静默了几息之后,老者叹了口气,带着绝望中的一捏捏侥幸,“丫头,你在牢中任职多久了,可听过一个叫元文清的人?”
“元文清?是被诉了死状,却因为证据不足而一直关在死牢的那个人吗?”上官瀛的大脑九曲十八弯,试探性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