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摸了摸后脑勺,双眸中的坚定黯淡了下去,好像……是这么回事嗷……
“休要教坏小孩子!我们吃的粮食,都是别人送的,没有买的,带着你的同伴,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不了从外面进来,怒容满面。
正在这个时候,素心扶额蹙眉,缓缓坐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懵懂地看着上官瀛。
上官瀛见此情此景,不宜多留,对着死不了一抱拳,“多有得罪,小女日后再来。”
说罢,扶着素心便往外走,这听话的态度,让死不了刚刚的怒火无法继续燃烧,只狠狠地冷哼了一声。
上官瀛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回过头去,见是元朗,他的背上多了一个背篓,见上官瀛转回头来看他,勉强挤出了个笑容,“我去采药。”
手却扶住了踉跄的素心的另一边胳膊。
“这么晚了,去采药?”虽然上官瀛意识到元朗大概是因为刚刚死不了的态度过于强硬而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在死不了的注视下出来,元朗必须有个充分的理由。
所以,上官瀛倒是真的吃惊了。
“对。”元朗点了点头,“爷爷在研制一种新配方,但是还缺一味药,有了这个配方,爷爷才能够真正称得上是“医死人,肉白骨”,因为这个方子可以接骨。”
每每说到和医药相关的话题,元朗浑身便散发出自信妍丽的风华来。
“只是那味叫旖萝香的药草极其难寻,爷爷找了整整一年,都未找到,我也找了一年半了,听闻它只在夜间开花,它开花便会散发出旖旎的香气,非常好辨认。所以我便夜夜出门寻找了。”
这个不算是什么秘密,元朗也讲的很详细。
旖萝香?上官瀛脑子里有信息徐徐铺开,再一点一点卷积回去,她是真的对医药一窍不通。
元朗帮着上官瀛拦了辆入市区的马车,才转向自己采药的方向走了。
坐在马车上,素心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儿好一会儿,嘟着嘴巴呐呐说道,“小姐,我知道了,你那根管子里是蒙药,你以前没有这个东西的,我要告诉三夫人的。”
哦……
上官瀛扶额,随即嘻嘻一笑,抬起素心的下巴,“好的呀,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告诉母亲。”
素心戒备地撑大了眼珠子看着上官瀛。
“你思春了,女大不中留,我该让母亲给你找户人家了。”上官瀛的桃花眸在素心的脸上流连一圈,“这相貌,随主子,肯定能找个好人家。”
“小姐扒瞎,素心不怕。”素心瑟瑟发抖,还硬撑着扒拉掉上官瀛的手。
“我没扒瞎,亲眼所见,你刚才从金玉院出来的时候,骑在了个男人的身上,还把脸没命地往人家怀里钻。”上官瀛端着自己的下巴,对着素心眨了眨右眼,俏皮的很。
素心的脸,瞬间爆红,她拧了拧上官瀛的衣角,“不要告诉夫人。”因为夫人会信的呀。
然后素心抬起小脸儿,可怜巴巴,“咱们俩互相保密。”
现在这么一说,那带了半张面具,下面露着森白小牙的男人,怎么就感觉这么熟悉呢?
如果让她知道是谁,一定拧断了他的脖子,素心攥了攥手心。
上官瀛欣然同意。
主仆二人终于回了上官府,天色已晚,上官瀛直接把素心打发了,她自己刚回了屋子,就看见床上正躺着个……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