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质子,虽是还有原生国的爵位,但是所有人心知肚明,就相当于入了别国之狱。薛望京到了赤羽不久,就被赤羽人以“坦诚”为借口,挑了手筋和脚筋,废了武功。
不幸中的万幸,当时赤羽国君最疼爱的小公主在薛望京十七岁的时候,对他一见钟情,后来结婚生子,举案齐眉,恩爱有加。
薛望京也因妻女,对此前的辱没渐渐放下了。
后来东篱兵力达到鼎盛,再无人敢欺,与赤羽一方的长久安定脱不了关系。
这个竹安郡主,便是薛望京的女儿,说是要回东篱探寻父亲的足记,东篱帝便借此机会封了“郡主”称号,在帝京赐了郡主府,也算对薛望京所做出的牺牲的肯定和感激。
“……”黑色垂帘后,半晌没有生息,甘奇自是不敢答话,只能用余光飘着东篱帝。
“哎,郡主,使不得!使不得!”大殿里,正犹豫间,殿门外响起了另外一个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宣竹安郡主觐见!”甘奇突兀的一嗓子,救了门外的两个小太监,也救了殿内的场子。
甘奇的话音刚落,随着一股香风飘过,一个火红的身影“蹭蹭蹭”就窜进了金銮殿。
上官瀛嘴角一抽,原来是她!
竹安郡主的母亲,据说被赤羽国君视作掌上明珠,不用说,这个竹安郡主在赤羽国是个当仁不让的二世祖。
回了东篱,有他父亲与如今篱帝的陈年恩情在,更驳不得面子,人人对她奉敬若而神远明之,怪不得她憋的发疯。
“宝儿拜见皇伯父,皇伯父万岁万岁万万岁!”竹安郡主,闺名薛宝儿,这礼施的倒是挺实诚,磕在地上“咚”的一声。
上官瀛算是知道“她大爷”是谁了,她情不自禁向瑟缩了一下子。
当年薛望京是以皇子之名去的赤羽,现如今自是要与篱帝兄弟相称。
这么算下来,竹安郡主叫篱帝一声“大伯父”,不无道理。
“平身!宝儿有何要事?”篱帝清了清嗓子,尽量端出几分慈祥。
“没人跟宝儿玩。”薛宝儿撅起小嘴儿,分外委屈。
“公主府没邀请你么?”篱帝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您那些公主,要么挤兑我,要么就奉命行事,把我当神仙似的供起来,我又不是木偶。”薛宝儿抬头看了看黑色垂帘儿,脸拉的更长了。
这么坦率好么?
还不待篱帝回答,薛宝儿突然面漏欣喜,两只娇嫩的小手往一起一拍,“皇伯父,我已经一十七岁,要不您给我赐婚吧?只要赐了婚,没您的旨意,他又不敢休了我,就只能陪我玩,实在不行,生个孩子,我跟孩子玩,岂不是一了百了!”
大殿之上的一众臣工,虽然没人出声,脸却都憋成了茄子色,眼神交互,在半空中发出如有实质的“噼里啪啦”之声,电石火光间,全是“有伤风化”四个字儿,而后统一而整齐地射向大殿中间的薛宝儿。
薛宝儿却浑然不觉,愈发地觉得自己这个法子不错,向上仰望四十五度角,“皇伯伯!”
“宝儿可有心上之人?”略作沉凝,篱帝到觉得这真是个可行的法子。
“还没有,没关系,我现在就找。”见篱帝没有反对,薛宝儿异常兴奋,一转脸就看见了此刻正站在自己右后方的,身长玉立的墨子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