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篱帝声音低沉,面色冷凝,看不出情绪,但是二公主知道父皇是生气了。
薛宝儿的事儿,不止她一个公主在篱帝面前抱怨过,篱帝是严令禁止有任何人在薛宝儿面前表达不满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父皇,是儿臣与未来皇嫂敬酒,她无端横加阻拦,儿臣情急之下口无遮拦了。”二公主的眼珠子在垂下的眼睑下转了几转,“可这并不是她大打出手的理由,她打儿臣,是因为我亲眼看见她和皇嫂谋害白莲。”
从卧寝到正厅,已经有下人将事情的原委跟二公主讲清楚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现在只有把黑的说成白的,才能把上官瀛拖下水。
“如何谋害?”篱帝稍稍向前倾身,半眯了眸子,这里面好似内情颇多啊。
太子的脸都青了,皇后狠狠地闭了下眼睛,这事儿不宜说啊!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再做什么都是来不及的。
关键是病愈后的皇上,性情与此前大相径庭,别说会听她这个皇后的建议了,连面都难得一见。
“她们两个将白莲灌醉了,塞进了偏殿,还放进去个孟浪之人,儿臣岂能让这等狠毒腌臜之事发生在我的生辰宴上,出言阻拦,才遭此恶手。”
二公主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火烧火燎的脸,恨不能将银牙咬碎。
篱帝闻言,眸光转向薛宝儿和上官瀛。
只见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却毫无犹疑地齐齐摇头,异口同声,“我二人在殿外从未一起见过二公主殿下。”
二公主一愣,什么情况
随即气的脸都红了,她怒目圆睁,“上官瀛,你敢说你不是和上官白莲一起离开的万华殿。说一句谎话,本宫剐了你。”
上官瀛往薛宝儿身后瑟缩了一下,“我是与白莲姐姐一起离开万华殿的,当时姐姐喝了六盏酒,李府的表妹们各喝了四盏,还有两位小姐也各喝了四盏,而我喝了她们所有人的总和,二十二盏。”
“我和姐姐都喝多了,殿下便让我们去偏殿休息,但是我喝的太多了,刚进了偏殿,就忍不住想吐,又怕弄脏了内殿,便出去吐了,脏污还在,圣上可派人查。”
“我一个深闺女子,如何能够连喝二十二满盏酒还不醉,还能有余力去谋害姐姐?”
上官瀛说着说着,双肩开始抖动,强忍着呜咽,才把话说完,委委屈屈,娇娇柔柔,让大殿之上的所有人没有不为之动容的。
这话里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五个人合力灌了上官瀛酒!
上官瀛以商贾出身,婚配太子,众人皆知不相匹配,所以太子的亲妹妹在这种场合,撺掇几个手帕交对其进行欺辱。
“上官瀛,你喝多了还能把数字记得这么清楚么?而且这么快就醒酒了,你骗鬼呢?!”二公主牙呲目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