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瀛听闻大房的人,竟然叫回了夜值的父亲,还是把母亲“押”走的,当即火冒三丈,直奔芙蓉园。
她进屋子的时候,老太太正沉着脸坐在首位的美人榻上,上官门怒气冲冲地坐在右手边,他的旁边是李翠萍,再旁边是哭红了眼睛的上官白莲。
上官门的背后,是他的长随,叫天禧的,天禧手里提了个笼子,那笼子能有半人高。
这笼子,上官府的人甚至整个帝京的人都见过,因为上官门有个尽人皆知的特殊爱好养秃鹫。
东篱的文人墨客,愿意养花养草养鸟,以示自己高雅,上官门则是为了显示自己独一无二,霸气十足。
那秃鹫可是食肉动物,杀伤力丝毫不比豺狼虎豹逊色,上官瀛心里一声冷笑,竟然把这种东西带到后院内室?装什么大尾巴狼!
上官坊和苏芝楠正站在老太太对面的地心子中间,左右各站着个金玉院的护院。
听见脚步声,苏芝楠回头,看见自己女儿毫发无损,苍白的脸上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瀛儿。”苏芝楠刚要转回身来,去拉上官瀛,却被她身边的那个护院伸开手臂一挡,“别动。”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上官瀛轮圆了胳膊,用力抽在了那护院的脸上。
即便是那护院终日里风吹日晒,脸上皮糙肉厚,可这一下子下去,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你……”那护院一怔,瞟了上官坊一眼,再抬手一指上官瀛,下面的话还未出口,“啪”又是一巴掌打在那护院的脸上,而且是与刚才的同一侧。
使了吃奶力气的两巴掌,把那护院当时就打懵了。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
就算他自恃力气比上官瀛大,他也是不敢还手的,上官瀛可是上官府的正经主子,而且现在身上兼着八品呢。
可但是,打狗不是还得看主人呢吗?他可是大房的护院啊,大房的主子可是当朝一品大员,三房不过是五品上不得台面的小官,一瞬间的心里所想,让他无所适从,只好转过脸来,对着上官门,面目扭曲地唤了一声,“大老爷。”
“哦,原来是大伯的人啊,我还以为是畜生呢。”上官瀛一声讪笑,将那人推开,走至苏芝楠身旁,握住苏芝楠的手,“都是家里人,站着作甚?”
“呵,”就算在天下人面前,上官坊也是可以摆架子的,怎能容得下一个八品小官作祟,他冷笑了一声,“老三,不是大哥说你,你没出息也就算了,怎地把个孩子教育的这么粗俗?”
“祖母,众人皆知,您是一品诰命夫人,我原以为您教养出来的孩子都是天之骄子,没想到还有个出口就现了原形的败类。”上官瀛并不看上官坊,只讥诮地盯着老太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