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上官门一巴掌拍在了身边的矮几上,“你竟敢辱骂长辈,真是上官府家门不幸,来人,家法伺候!”
他给予厚望的女儿,怎么就成了侧妃,虽然他肯定,最终东宫正妃的位置一定是白莲的,但是现在好说不好听啊。
“吆喝,您怎么能应下您是那个败类呢。”上官瀛转过身来,正对着上官门,摊了摊手,表示无比遗憾,“家有家法,国有国规,一个奴才都敢对主子呼来喝去,还敢上手,是奴才不忠,还是他的主子下作?谁要是拿家法国规说事儿,就给我亮出来道理来,一视同仁,否则,后果自负!”
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说出“后果自负”四个字,却铿锵有力,竟生出来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上官瀛说着话,并不影响她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父亲,往老太太左手边的椅子上走去。
“谁允许你们坐的?!”老太太忽然用力一跺拐杖,大声喝道。
“上官府有规矩,儿子和儿媳跟老夫人说话要站着吗?那为何大房的人都是坐着的?所以我们是外人?如果是,我们现在就走,三房也不是没有买院子的钱。”
上官瀛说罢,利落转身,拉着父亲和母亲就往外走。
上官坊原本觉得女儿对大伯的态度有些过分,可是再看看自己大哥和母亲的态度,也着实让他寒心。
这么些年,他忍气吞声,丝毫没换来以礼相待,还愈发的变本加厉,尤其是今天,他们居然让人押了自己的夫人过来,妻儿是他的底线。
所以,他也顾不上再讲孝道,打心眼里赞成女儿,所以跟着女儿便往外走。
“你们给我回来!老三,你是想气死你母亲我吗?”老太太在后面声嘶力竭,三房一家怎么越来越像滚刀肉呢?!
上官坊只好站住,上官瀛转回身来,“这么说,祖母是承认父亲是您的儿子了,那我们倒是要坐下来,好好听听祖母找三房所谓何事了。”
三房一家三口走回到老太太左手边的椅子处,按照大房的顺序,上官瀛将父亲和母亲扶好坐下,她才慢悠悠地坐在了上官白莲的对面。
老太太和大房的人,各个气的胸前此起彼伏,却没人能再说出什么话来。
上官门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不过几息间,面上已经泰然自若,好似刚才那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上官瀛,你为何要将姐姐灌醉,再扔到偏殿里?还找了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放进去。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去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是大伯没教好你。”
苏芝楠一听,脸就急红了,她的瀛儿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啧啧啧,上官坊,你们全家脸皮够厚,绣花针是肯定扎不透。”上官瀛无语了,“你大舅子家的两个女儿,还有你女儿,合起来想灌醉我,你怎么不说?正如你所说,我一个八品小芝麻官,哪有能力弄个男人进宫?你女儿没那个害人的本事,还硬往上凑,不被消遣,我留着她过年么?我怎么不灌死她!她想嫁给太子都想疯了,现在得了便宜还来卖乖,对不起,我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