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你,走神入梦的时候你也去了,这给我们的故事带来了青绿的颜色,恰巧路过。浓妆艳抹和蓬头垢面,每一个转角都是一次洗涤,不在于新而在于旧,在富贵和邋遢之间,你没有富贵她就没有了邋遢,相和才有素净,关怀才有美丽,是真正的富贵。
听到声音之后梦茵三人停住脚步,把白发、泥土和印章取出收进自己怀里。
你坐在或站在一半的中间,你由来已久,也刚刚路过。
秋千架日复一日地等待来人,你来了它才会活起来。你不在它就在星空之外,眨呀眨呀眨着眼睛。
它是你的框架,你是它的灵魂。
所在之处是个空洞,过去一千年和未来一千年在这里相遇,是你的墙壁。
以你为起点,往后倒退一千年,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丈量出一千年,在那里的边沿上划一条线。
未来一千年难度一些,不是计数,从2034年到3034年,一句话超越了。
画个圈吧,你转身一下,那是你的丈量,互换一千年。
圈子要转完,你发现两个地方有了想通的内容。冷冷冰冰,俯瞰万里也纵跃千年,你俨然主宰了这一切。
用过去把未来挖下来一千年,未来的一千年有过去一千年的某个影子。
旷野上,有一道如雷的声音说,痴儿们,还在痴心做梦吗?
另一边,一条宽三十公里的黑色河流滚动和蹦跳着向前,浪潮吞噬一切。卡都城的高墙顷刻倒塌,开闸放水一半决堤,没有停留,扑向所有的街道。
处处是黑色的腥臭和黏湿湿的光滑,黑蛙们的噩梦依然浓厚。一杆高高的城旗正在缓缓歪倒,等不及的黑蛙叠成黑浪,如黑鸟展翼,接近着那绣着“梦城”二字的大旗。
原来这是梦城而不是不知所谓的卡都城,这时大旗已经跌入黑蛙的灾难之中,马上就消失了,目所及的大城一片黑亮,黑亮正在伸向远方。
是梦就好了。
疑心往往是一条绳索,把你拉到直立面对不能斡旋商议的地步上。山间花落,果实诱人,飘风怡人,天云高阔而游弋。这都是自然现象,一句话就堵死了路。
你坐在山间,你已经虚化了,虚化在某些眼睛的范围之外。你摘下两枚枚红果,吃了一个把另一个抛了出去。
七百年后的某处山上生长出了一颗结红果的树,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树。
绝对没有乱点鸳鸯谱的意思,也不用深思熟虑,或许是你的大德鼓动了你,你抬手捏着那三条小人虫,把他们放到了梦城。
你无法解释,说梦境给人听吗,足够的呆萌也不敢当成赌注。
就这样,事情虽然已经过去,秘密却留了下来。
时间太刚烈了,从来不肯回头,只有其间的存在还残存着时间经过这里的一些影子,去得愈远愈多愈加渺茫,秘密谁也不再放在心上,任由它从花开繁茂到零落成泥沉到记忆深处。
现在要说的是现在,我们从来不肯迷路。有三条路,一条是这世界的路,一条是往上往下的路,往上往下是一个道理,承认一方就会承认另一方,否定一方也否定了另一方,将信将疑,是要看看哪个有好处哪个能够解释能够说得通。
另一条是针对世间的路,或者这个世间是真体有一个虚体存在,或者这个世间是虚体有一个真体存在。
你没有这么想,你只是看到一个小女孩,胖胖七岁半的样子,被调皮的同学在脸上用铅笔戳了一个深孔,就像仇杀那样。四年了还没有长好,鼻子一侧眼睛下方留下一个难以消除的人为青痣。
蹲下身子,你抚摸着女孩的脸,忍住哭,没事,没事,孩子没事,你不会有事的。
你不想孩子心中留下什么,只是给老师说了一声也让老师转告学生一声,不要这样,没有赔偿没有谩骂没有兴师动众。
因为你,孩子的确不会有事的,会一直没事,幸福地成长和认真地快乐。
你的任何言行都意义重大,何况是在走神的情况下。
有你参与,你的神与你紧密一体,那时你是谁呢?
一炷香快要到一半,有人急在心头有人熟视无睹。可突然望的石像冒出了浓浓的黑烟,黑烟散尽,头部疙疙瘩瘩缺少了半边,虚影的迷宫荡然无存,这算破了?
紧接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姜牙先生的石像也冒出了同样的浓稠之烟。
魔七和接山一帮人欣喜之余也瞠目结舌。
一旁原本嘴角含笑胜利在握的姜牙先生火速进入了自己的迷障,临去时深深看了帝释天一眼。
幽冥圣者已经消失不见。
对未来的描写都是起源于现在,起源于我们自己认为的推测和设想,画好了一张或多张地图,列好人物表和大事梗概,对科技来一个筛选和放大就能动笔了。
他们那些人一定会被大地吞没,大地就裂开了一道口子,收容了他们。
你必会哑口十个月,那个你就整整十个月说不出话来。
只好我们面对的是现在,而现在发生在未来。时间的未来是流光不度,空间的未来还没开辟,在心的底部有幼芽探出,幼芽中的广漠没有道路,就都是道路。
路上坐着一个人,身后站着一个人,阻挡在前方三个人的来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