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门
第四章
小海哥不是复古主义者,古代不是什么都好,今世也不是什么都不好。
认识他知道他的人已经耳熟能详或者掩口而笑。他很喜欢解释,并不认为是浪费时间,“我的名字就叫小海哥,不是叫小海,称为哥,不是分开的,全名是小海哥。”
小海哥喜欢周围的人们称呼他全名,名字本来不长,去掉哥去掉小去掉海,那不是他的名字,小海、海哥、小哥,这些名字与他无关。
小海哥,这是名字,不显示姓。有些地方的生灵对姓很重视,祖上姓什么,自己就姓什么,不管贵为帝王还是草芥之民。
都尊重自己的姓,知道从哪里来延续到今天。若非遇到屠戮生死大劫,不会改变自己的姓。而一旦换了别家的姓,很少再改回来。
姓了别人的姓,不是想姓什么就姓什么,别人允可容留了你,是一种大德,他们也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不再改回来权为纪念。
“我们本来姓什么,某朝某代得势的某姓听信了什么谣言惑说举国之力要灭掉我们的姓,我们才姓了这个姓。”
后辈小子们可不管在早姓什么在后又姓什么,有名字叫就好。
姓的重要在于族性,名字才是自己。
族性的真实意义是区别血性,小子们也不以为然。不是大体上就、、、四种吗?就算知道的再多些,除了系统还有h系统以及、uheran、、ki、ell、ieg、孟买血型等,又有什么意义吗?
其实是有的,意义就在于血的秘密。
血中有秘密,这个秘密就是记号。
据说有三种记号。
贵雷妆和刀护法剑章梦茵一样被困在阵中。
一入侯门深似海,他是一入洞门自天地。
长大了不少,他觉得他在成长。人们的成长其实是不断地失去关怀,因为越成长越需要更多的关怀关注,关怀已经进入不了内里,我们正在失去和已经失去,有了一层坚硬的外壳。
失去的无法弥补,在那一时那一地失去的,无法再进入那一时那一地找回来。记住这一刻是痛苦的,宁愿忘记,失去本身依然忘乎所以。
成长有两个方向,貌似科学的两个分支,一是去往宇宙一是走进内心,宇宙学和量子力学。贵雷妆的成长无可言喻,唯心的成分居多,一者他知晓了所有的秘密,感觉是知晓了,这经常感动着他,但说不出来,一说出来就偏离了要说的。二者任何一个秘密都只是秘密本身的一小部分,冰山一角。等秘密解开,他如有所悟,原来那正是他想的。
不受限制,有望的无穷的望,有帝释天无端的空无之心,也能见到魔心经过和阴心的反复无常。
他和刀护法三人一样也经过了那一千年,几乎没有内容的一千年。
这一千年就像一桩心事压在他的心上。
多出来一千年和失去了一千年一样,都在心上衡量,这边多那边少了,那边多这边少了,他和他们一样着急。
被迫走向远方,再一起去天空之城,那城。
贵雷妆瞄了一眼迷城外面所剩无多的线香,感觉到本来宽容的时间,有时候却如此可怕。
已经到了根部。
红红的香点灼烧了他的眼睛。
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这里,感觉上不会错,已经出了最左侧的第一道门。第一门只是他的进入顺序,并不叫第一门,或者还有别的称呼。迅速进入了另外一道门,这一道门。在转换的片刻之中,他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他当初面对要选择七道门时的熟悉味道,那里还有他自己的味道,曾站在那里很久。
进来的这里不知是那一道门,从左往右第几从右往左又是第几,反正不是第一道门。
小海哥正在据案大嚼。
贵雷妆一眼看出他不是复古主义者,也不是推崇当代的现实主义者,他的地盘在这之外也在两可之间。类似于每个人都有这么一片地方,找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才不会荒芜,才有生命迹象。
自己不荒芜,这地方就不会荒芜。
自己荒芜着,任何地方也荒芜着,也没有这么一处地方。
食品的进步才是真正能称得上进化的东西。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易牙献子都能蒸出绝佳的美味来,青史留名。在达到某一个高峰后决不徘徊,迅速去登攀占领不同的高峰去造不同的极,吃出境界吃出学问来。
小海哥喜欢吃,而且最开心的是面对着门口,面对着外面的一颗梅树吃。
梅为冬梅,短短的花期之后就是满满的叶子,他朝也看暮也看一天四食看。
院子里不只冬梅一棵树,但没见小海哥盯着眼睛看过别的。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看它的好还是它的不好,是吸引了眼球还是阻挡了视线?
突发奇想的管家连城命人刨走了梅树,饭菜再端上来时,小海哥半点胃口都没有了。
你去,代替那棵树。
他吩咐身边的守卫连哨。
连哨以人当树执戈站在梅树移走的地方,小海哥才勉强吃得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