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士月在工作室等他,牛百行穿好衣服进来,老好人地道:“刚才俺好像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感觉你打了俺?”
“是的。我打你了,怎么着。”杜士月强硬地道。
牛百行笑道:”昨晚俺着凉了,头有些晕。今天本想泡个汤会好点,没想到人都癔症了。上午俺没去鱼塘,就是因为病了。赔你几条鱼,也是应该的。“
其实牛百行心里可不乐意,刚才在癔症的时候,他意识不清楚,瞎梦着,梦见杜士月上午偷他家鱼塘的鱼,心里生气,所以刚才杜士月见他的时候,他才是那副样子,还自称老子。
杜士月道:“刚才我为了救你,被村长的内人撞见。她要诬蔑我和你有一腿,所以呢,你家墙上那两条鱼干我拿了给她了。”
牛百行嘴角搐搐,终于发作了:“什么,你你你,你早上偷俺家鱼塘几条鱼,俺心里忍了,下午来又擅自处理俺的鱼干。真把这里当家啊。
杜士月皱皱眉:你怎么那么小气。我在你鱼塘帮忙,我拿几条鱼又怎么样。况且当时那种情况,我不拿几个鱼干给她,她在外面瞎说,毁了你这个老好人的名声,以后你怎么找对象啊。”
“也是,不对!不行不行,今天俺亏大了。你得赔俺点什么,你能做什么呢。对了,女人细心,你现在得服侍俺。”牛百行脸一板,不容拒绝的样子。
杜士月一愣:“你说什么?”
“你没听明白?”牛百行傻气的眼神里露出狡黠,“俺头痛,没法照顾自己。还好家里备着几副药,你帮俺煎了,喂俺喝了,俺才有力气教你啊。”
“你想得美。”杜士月不乐意。凭什么我伺候你啊。
牛百行道:“刚才你还说在俺鱼塘帮忙拿几条鱼算啥呢。俺允你拿俺的鱼,你就不应该伺候伺候俺?这也该不算啥对吧。如果你不乐意,俺就不教你编鱼笼了,也不用你上俺家帮忙鱼塘来了。”
杜士月心道:“这个牛百行看着傻,说话挺能打要害啊。我刚在村长的内人面前骗说我跟他的关系呢,他就要和我散伙。而且现在家里没钱,就等着学会编鱼笼去发家致富呢。这下好了,被他打中软胁了。”
“好好好,我喂你就是了。”
牛百行哎哟一声,“终于有人服侍俺了,休息放松”大躯体舒服地躺在地板上。
杜士月在牛百行家里翻找,找到几副药材,也不管什么药,就胡乱兑在一起。
找到一个陶罐,牛百行体健如牛,不容易生病,陶罐几百年没用了。
杜士月刷洗干净。
杜士月在牛百行家里转一圈,才熬好这药。
不过在他家里转一圈,倒发现他家什么都有,还挺适合过日子的。房子不错,家具也全齐。
煎好药喂他喝的时候,杜士月问道:”百行啊,你家盖这房子花多少钱啊。“
”花不少,五万多文呢。“
”五十两银子啊。“
杜士月伸伸舌头,的确不少。
不过等她学会了编鱼笼,一个鱼笼最少卖20文,积少成多,只要能算计会过日子,还怕赚不到五十两银子吗。
”哎呀,俺肚子疼。“
牛百行喝了药,本来已经挺舒服了,可是突然捂着肚子打起滚来。
杜士月吃了一惊:”牛百行,你怎么了。“
牛百行指着杜士月:”你这个粗心的女人,想害死俺啊。刚才给俺吃的什么药,是不是药罐没刷干净。“
”你胡说,我仔细刷干净的,怎么会不干净。“
”哎呀,疼得更厉害了。那肯定就是药的问题了。不行,俺要去趟茅房。“
牛百行跑到茅房,里面半面没动静。
杜士月怕牛百行在里面出事,人命关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