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夫人的车开往外滩了……。”
“秦先生,夫人现在在回学校的路上……。”
“秦先生,夫人的车后面有陆家的人跟着……恩,是陆家的小少爷……对,夫人没甩开他。”
……
秦晋坐在办公室内握着手机凝眉:这丫头故意的吧,知道陆钟对她的意图还偏偏往他跟前凑?
手机那端的沈长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几米外的汪浅和陆钟正笑得花枝乱颤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一幕若是被先生知道会不会气到跳脚,汪浅是先生的掌中宝,他自然舍不得拿夫人发火,只是苦了他这条池鱼了。
夜幕渐深,秦宅。
大概九月天气的原因,一场秋雨一场寒,秦先生因为身体的原因越来越懒得出门了,晚上用了点心便一头扎在书房里。
偌大的书房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口玻璃柜养着秦先生喜欢的宠物。
玻璃缸内除了石龙子还有壁虎,响尾蛇一类的爬行类动物,眼睛泛着翠绿翠绿的光泽,看的人发怵,这类宠物的性格倒是与秦晋相像。
秦家家族大,在市这些道上的生意一直没断过,可惜的是老一辈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旁枝净是些不成器的。
再言局子那边盯的愈发厉害,秦晋只好半退出来做些“明面”生意。
好在秦晋是个不可多得的经商人才,在玉石珠宝首饰类做了出口商,在业界还算得上翘楚。
估摸着隔了半个小时,沈长回来打了汇报:“夫人回来了?”
秦晋没说话,很淡的应了一声。
沈长接着又道:“陆家的小少爷也来了。”
闻言秦晋给石龙子投食的动作一顿,抬头望了沈长一眼。
凌厉且阴狠。沈长头皮一麻:“他们正在客厅用餐……。”
秦晋沉默了半响才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了,池子这几天估计闷坏了,你去花园带它出去放放风。”
……
池子……,沈长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那只体型巨大的纯种藏獒需要放风?
等到汪浅与陆钟谈笑风生的用完晚餐已经是将近晚上11点了,汪浅作为主人自然是要尽责准备送陆钟出门。
陆钟的保时捷就停在花园的正门,陆小少爷正在为汪浅今日的反常沾沾自喜,不是特别情愿离开。
平日里这个秦家的大小姐眼高于顶,圈里人都知道,莫说普通的富二代,小鲜肉,据说当年的市长独子宋阳,丢了命也没染指到她半分。
随着宋家倒台之后,圈里的人都猜疑与秦家有关,可惜此事这是秦家的大忌,也是圈里的大忌。
白道,黑道,政界也好,商场也罢,秦家盘枝错节,牵扯了太多秘密。
单单若说秦家是珠宝商也无需忌惮,奈何秦家有秦晋当家,那个“活阎王”若是一出手,估计整个市都要吊着气了。
那个谜一样的男人像是真长个三头六臂了一般,年岁不大却愣是能在这鱼龙混杂的市活得风生水起。
若论到唯一的弱点,想必就是陆钟眼前的这位了,秦家的大小姐汪浅了。
汪浅全名的确是汪浅,本名也不姓秦,据说是秦先生二十岁那年带回的秦家,也是秦先生一手养大的,很是宝贝,被秦先生宠的无法无天,甚是娇纵,在圈里的名声并不是太好。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惹得整个市不得安生。
陆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对圈里这个流言起初不由得嗤笑,想着这诺大的城市还能让个女人搅合了不成,直到他在一次聚会上邂逅了汪浅。
妖媚。
不,不是妖媚,是瘾!这是陆钟初见到汪浅的那一刻所下的定义,都说女人水做,但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生的那样艳丽四射,百媚千娇。
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睛像是把地狱里的索命勾,勾得人没了半点心智。
欲望,她生来就是所有男人的欲望,她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便罢了,大家弄些手段便也得了。
可她偏偏养在秦家,长在秦先生跟前。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会有些不开眼的觊觎她这朵罂粟。
甘愿沉沦放纵,直到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陆钟今日偶然在外滩的高尔夫球场碰到了汪浅,因着汪浅的身份客气的上前寒暄了几句。谁知这只骄傲的小公主笑嘻嘻的问他愿不愿意一起打球。
陆钟当时被她那一笑迷的神魂颠倒,那还管什么禁忌了,兴奋的举止像个半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