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后来汪浅后来还带他回秦宅共进晚餐这种“殊荣”了。
陆钟有意的磨蹭汪浅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现在已经快入夜了,自己实在是疲惫的很,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陆钟。
她站在花园里看了一眼书房的灯还亮着,不禁眉间一蹙,笑着对着陆钟下了“逐客令”:“山路不好走,陆先生路上小心点。”
陆钟:“没事,我家司机有好几年的驾龄了。”
汪浅煞有介事的说道:“可是你再不走,等会我小叔回来看到你他会打断你的腿。”
陆钟:“……。”
想到秦先生的作风,陆钟心中一颤自是不敢逗留了,抬腿便准备上车离开。
汪浅看他非常识趣的离开甚是高兴,只是当她转身看到茫茫夜色中,一身西装比挺的沈长牵着池子悠然踱步过来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了。
这只老狐狸!
汪浅当即意识到事态跑偏了,急冲冲的对着陆钟的车喊道:“快走!”
“啊?”陆钟坐在车里自然没看到一脸精明的沈长和威风凛凛的池子,只听到汪浅悲愤的喊声,他心下一激动还以为汪浅要挽留他呢,又起身下了车。
结果……
结果我们意气风发的陆家小少爷华丽丽的被飞奔过来的池子扑到正着。
“……啊……!”
微凉的夜里配着陆家小少爷惨绝人寰的叫声听得人异常惊悚,而某人在书房里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汪浅头痛的瞪了眼沈长:“你神经了!没事把池子放出来做什么?”
沈长抬了抬金丝框的眼镜,将目光引向书房。
汪浅见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也是,没有那只老狐狸的授意谁敢随意动池子。
于是只好吩咐人将陆钟送到医院后,自己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头一遭了,所以汪浅压根就没打算追到书房兴师问罪。
何况完全没必要和一只修行多年的狐狸试图讲道理,因为完全就是不讲道理。
折腾了一天,汪浅洗漱一番后便沉沉的睡了去。
半夜,汪浅是被千斤重般的身子压醒的,汪浅抬了抬黏在一起的眼皮,随手按开了床头灯,入眼的便是埋在胸口处一颗黑漆漆的头颅。
汪浅顿时了无睡意,慵懒的唤了声:“陆少?”
秦晋脸色一白,压在汪浅身上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目光一凝,冷冷道:“成心气我是吧?”
汪浅眯眼笑道:“哪里敢?小叔是什么段位的,我一个虾兵小蟹将怎么敢和你斗气?”语气充满了得意与嚣张。
秦晋冷着的眉眼看起来分外严肃,但汪浅仍是无所畏惧一般,笑的分外灿烂,年轻的面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妩媚与动人,秦晋皱着眉头道:“不准笑!”
汪浅嘟嚷着:“怎么只许你周官放火啊?”
秦晋:“阿浅,别胡闹!陆钟的心思你不会傻到看不出来,你分明是故意拿他来气我是吧?”
汪浅眉间上挑:“是又怎么样?何止是陆钟,整个市混道上的心思不都那明面上摆着嘛,能睡秦先生的女人那是何等的风光啊。”
秦晋被她的混话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只觉得胸口一闷随即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汪浅见到吓得立马坐起来,猛拍着他的背拍起来:“小叔?沈长!沈长!”
一边喊着沈长一边就要下地出门,秦晋拉住她冲她摇摇头:“太晚了……咳……咳……别去折腾沈长了。”
汪浅有些慌张的去翻床头柜上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扔的七零八落,找了半天才找出一瓶药来。
等她面露喜色的返回床边时才发现秦晋已经好好坐在床的中央,一脸平和的望着他,只是苍白的脸上看起来略微憔悴了些。
汪浅见状置了气,将手中的药朝地上一扔:“你个老狐狸,骗我好玩是不!”
秦晋摇摇头:“晚上见了风,身子的确有些不利索。”
胎里带的哮喘,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严重,手下的人都不知道秦晋的这个病根,只有极为亲近的人才知道。
大家都只道是秦先生身子都不大好,却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荣光或许会随时没落。
汪浅撇了头,嘲笑道:“连放狗这种幼稚的事也做的出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闻言秦晋唇角微微漾了漾:“或许是吧。”
这般直白的承认倒是头一回,这叫汪浅觉得新鲜刚转头看他,就被秦晋一把扯住了手腕带入了怀中。
汪浅愠怒挣脱着,似个小怪兽般张牙舞爪,磨着秦晋一阵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