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秦先生的安危,沈长也不敢乱做主,于是敲了敲病房的门。
秦先生:“什么事?”
沈长看了看汪浅:“杨灵在门外候了半天说是大小姐安排她过来给秦先生检查。”
汪浅吸了吸鼻子,“让她进来。”
杨灵进来的时候,秦先生已经半靠在床上,神态淡然,而汪浅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双目黯淡,少了些以往的顾盼生辉,更多些女儿家的楚楚可怜。病房内的气氛蓦的有些沉重,黑压压的让杨灵感到像是被人有人扼住脖子一样喘不过气来。
对于秦先生与汪浅的关系,杨灵很多时候充满了好奇,虽然汪浅一直喊着秦先生小叔,保镖们都尊称她为大小姐,但是这么多天以来汪浅宿在秦先生的病房是错不了的。
她也从父亲口中得知汪浅不姓秦,是秦先生养大的孩子,杨父再叮嘱她少问,少说,少走功。除此之外,她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可惜人的求知欲是件很可怕的事,当别人越警示你的时候,你便越心痒难耐,哪怕知道的代价是你所不能承受的,你也想一探究竟。
汪浅开口道:“检查吧。”
杨灵:“嗯。”杨灵走到床边,抬起秦先生的胳膊,看到上面的纱布有些泛黄,凝眉问道:“秦先生昨天的纱布没换?”
秦先生:“枪伤不在要害,没什么奇怪的。”
汪浅:“他还有其他的病发后遗症吗?”
杨灵摇摇头,“不知道,这个需要在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能了解。”
秦先生抬眸看了看杨灵,总觉得她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她是谁家的人,于是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杨安是你什么人?”
杨灵一愣,对上秦先生深邃的眼神不自觉得心里一跳:“我……我爷爷。”
秦先生淡淡的笑了笑:“原来是杨老先生的后辈。”
杨灵看着他笑恍若又见到大学时期的那个初恋,一时站在那痴痴的看着秦先生。
秦先生察觉她的异样,敛了笑意:“杨小姐怎么了?”
“啊……”杨灵回过神来:“秦先生认识我爷爷”
秦先生:“也算个故友吧,他老人家深诸茶艺,他在世的时候拜访过几次,后来你父亲接手杨会后我也便少了个同道的知音了。”
杨灵两眼亮了亮:“秦先生也懂茶道?”
汪浅见他们二人攀谈得熟络心里涌出酸意,冷冷笑道:“听上去杨小姐也是遇到知音了。”
杨灵哪里敢接这话,她可是被汪浅整够了,“不……不是。”
汪浅:“哦……”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很准的,更何况杨灵又比汪浅大上许多,自是敏锐得察觉到汪浅的敌意。
汪浅:“其他的不要检查?”
“要……”杨灵循例帮秦先生测了心跳,量了血压,作了些简单的笔记后怯怯的看向汪浅:“秦先生之前的肺部检查下来了,有些水肿,秦先生今天若是方便的话最好再重新做一次检查。”
汪浅扫了她一眼,笑了笑:“杨小姐不用紧张,你是七叔送来的贵客,又不是七叔送给我小叔的女人,你若是不愿意,我小叔又不会怎样了你,只是你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倒真像我小叔强抢民女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