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饶了老奴吧!是老奴的疏忽!老奴下次不敢了!”
“哼!还有下次!”
李霖的突然到来,让太后有些措手不及,她原本只是想将昕儿骗回来,让太医院那边给个假医案,到时候等昕儿回来了,便秦院首医术撩,自己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只是身子还弱,头还晕,让昕儿就留在自己身边侍疾。也不知道李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竟然过来了。
“母后,您若是有什么不适,请一定要让儿子知道。昕儿走之前是万番交代,一定要照顾好母后。您这样,让儿子如何同弟弟交代啊!”
李霖嘴里自责,面上却是清淡得很,没有什么表情。
太后想要什么,外面一个身影便急匆匆跑了进来,他挎着一个木箱子,面上一头的汗,见了两人,赶忙跪了下去:
“老臣见过太后娘娘!皇帝陛下!老城来迟,望太后娘娘恕罪!皇帝陛下恕罪!”
“秦院首!你好大的胆子!”
李霖声音很轻,语气却不怎么好。秦院首听见皇帝语气里的怒意,原本匍匐在地的身子有下去了一些。
“太后娘娘摔着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知情不报!若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秦院首一家有几条命赔得起的!”
“老臣……老臣……”
秦院首吓得冷汗都浸湿了背上的衣裳。他这是有苦不出啊!这哪里是他诊断是来的,这是太后娘娘要求的啊!他……他也是遵太后娘娘的懿旨,不做不行啊!他明知道太后娘娘无事还要禀告陛下,这才是真正的欺君之罪啊!
这下好了,他如今里外不是人,哎!
“陛下也不比如此生气。”
太后瞧着他这架势,便知晓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装病的,只是她怎么名义上都是他的母后,他也不好当即翻脸,只是想来敲打一番。
“秦院首年纪也大了,哀家前两的确是摔伤了,有些头昏。秦院首这不是让哀家卧床静养两日么。陛下放心,哀家今日觉得好多了,头也不昏了。”
“母后安好便好,秦院首也的确年纪大了,不如就回乡养老吧!”
李霖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拍了拍膝盖上若有似无的灰,站起身来。
“赵嬷嬷此次知情不报,谅你年纪大了,可能有些昏头了,就拖出去打个十板子,清醒清醒,以儆效尤。”
“陛下!”
“母后你好生休息,就算是为了昕儿,您也要万分珍重!儿子告退了。”
李霖对着太后躬身行礼,便走出了慈宁宫。
外面进来的侍卫对着李霖行了礼,走了进去将赵嬷嬷架了出去。秦院首跪在地上,对着太后磕了个头,了声“娘娘保重”,便离开了。
至此一日后,太医院再无秦院首。
李霖来一趟,她好不容易培养在太医院的人就被拔掉了!当初自己用他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医徒!好不容易让他爬到了院首的位置,还没到要用的时候,就被这好儿子三言两语给拔除了!
还有她身边一直陪着自己的赵嬷嬷,这么大年纪了,十板子下去也是要了她半条命走了!
还真真是她的好儿子!
太后气得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霖上!
她的慈宁宫什么时候轮到他来逞威风了!年纪却如此狡邪,这皇位明明该是她昕儿的!定是这逆子用了什么手段从先皇手中骗走的!
枉她还将他养在身边多年,竟然养出了一匹白眼狼来!竟然你无情义,也休怪我狠心!
李霖领着王瑛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回来以后,他也只是换了身衣服,坐在一旁写写画画着什么。王瑛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候着,心里却有些不明白。陛下今个儿是怎么了,平日里陛下就算知道太后暗地里耍些手段,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睬,这回怎么风风火火就去了慈宁宫。可是这些话,王瑛却不敢,子的心里想着什么,岂是他们这些下人所能明白的。
晚膳时,王瑛按照惯例给李霖布好了饭菜,他拿着一根银针心的在每样饭菜中都试了一下。他将盛好汤的银碗放到了李霖面前。李霖拿着一把银勺子在汤里舀了舀,这汤很香,里面有一种他很熟悉的味道。他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将那碗汤端起来,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喝了半碗。
吃了些饭菜,他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
“王瑛,孤乏了,不要吵孤。”
隔日早朝,帝王未至,太后发懿旨:皇帝旧疾复发,朝中不可无人,宣昱王速速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