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从来都知道,新人的确是新人,得有谦虚的态度,但别人欺负到头上还自居自己是新人,这也不敢得罪,那也不敢多说,那只能说:干脆别混了!一个小小府内丁曹,说白了就是连管家都算不上的一个小喽喽,就把你踩在脚底摩擦,那还混什么?
所以,对这个杨丁曹,秦天没有半分惧怕,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怕一个二流子?
“不知天高地厚!动手!”那大汉大怒,一挥手便要齐齐动手,秦天猛然站起身来,手中匕首已出,道:“谁敢动手我废了谁!”
现了刀,对方愣了愣,一直未发言的‘高人’杨丁曹眯了眯眼睛,竖手阻止众人,道:“小子,你可知道僮丁手里不可握利器吗?但是这一条,我便可报韦老治你蹲家牢半月!”
场面火热一触即发,外面传来高声:“慢!!杨丁曹且慢!”
“是小漆的声音。”
“这小漆什么时候敢帮人说好话了?”
须臾,人群后挤进一人,正是方才不久将秦天带到甲字房门口的那僮丁,气喘吁吁单手扶腰,接连摆手,道:“杨丁曹,这是赵大人新找的学徒管事,今天暂在东院甲房休息,明日韦老还有另外安排。这可是要跟着韦老做事儿的,今儿个可不能伤了和气。”
“学徒管事?跟着韦老?这小子和韦老什么关系?”人群里一人出声问道。
杨丁曹也是个人精,哈哈大笑道:“原来都是同家人,自己误了自己了!”
那僮丁又对秦天道:“秦丁曹,杨丁曹是韦老的外甥,在府里都是同系,万不要因一误会伤了和气啊……”
秦天闻言收起匕首,面上狠色消失大半,道:“竟是场误会,我与杨丁曹也算不打不相识,日后还请杨丁曹多多照拂照拂。”
“好说好说,既然如此,那秦丁曹便先休息,来日我请诸位吃酒!”
双方一番客气,杨丁曹便带着众人离开,秦天关上房门,复又坐下。桂勋问道:“三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赵大人府里的佣差对你这般客气,似乎更有忌惮之意?”
杜头也抬眸看向秦天,秦天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简单……”
秦天便将如何用才华征服赵大人的事情经过尽数说出,杜头道:“不想三郎竟有如此大才,但这赵府之中,人心否侧,三郎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杜头之言,自有道理,喝口水后接着道:“这赵大人虽怜三郎之才,但未必给予重信,委以重用。再说,若徒之给予重用必有所图,非是好事,三郎年轻,我不可不提。”
秦天点头,面色郑重道:“这赵府之中处处玄机,人性难定,自是万事小心。秦天有不情之请,今向二位兄长开口。”
“何出此言,但须直言。”杜头很是爽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