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被压在庄子当马质,人家也不怕两人跑了。
严君泽满脸苦闷的低下头。
苏静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毫不客气地追根究底:“你以为城里和外面一样吗?城里的猪取了血,肉会按照每家的要求,一户一户送过去,比如我家,猪老大每周都会送一头猪,人家当然是分开卖的。
这些庄子的运输条件困难,都是每个月固定时间,让城里的屠户们来挑选,接着赶进城里的猪圈,养肥硕了卖钱,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呃……”尴尬的少年郎额头冒汗:“其实我没怎么出过上京城。”
“那你涿州的记录是怎么做的?”琼华派坐落在涿州,就证明是在涿州府衙备案登记的,如今掌门人虽然不是他,可他说是他建立的,怎么可能没出过上京。
“那个……”
“嗯?”
“……塞了点银子。”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豪侠,以后要仗剑四方的伟男子。”苏静冷笑。
于是,好不容易抬起头的某人,又在苏静凶狠的目光下垂下脑袋。
严君泽委屈极了。
“这个也不能怪我啊,都是猪圈主人杀猪之前没给我说清楚,他要说了,我肯定回去拿了钱再来啊。”
“你穿着一身绸衣,谁能想到你没钱?”
无辜的严君泽又收到两颗大白眼。
不过,苏静也验证了一个真理。
有志者,事竟成,有压力,就有动力。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一捆捆堆的像小山一样高的柴火终于让猪圈主人的脸色好看了些。
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将血袋在枣红马身上挂好,两人终于得以离开刘家庄子。
“我感觉胳膊都废了。”严君泽小口小口抽着气,手心是一块又一块血泡。
苏静靠在他身上,连搭理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到小宅院的时候,不出所料,看到几个已经完成任务的少年郎坐在那里聊天。
曾舒舒看到严君泽,分外得意:“大哥,你还说你和静静肯定是第一,现在怎么样?谁是第一?哈哈哈,爽!”
另一名少年郎赶紧扯扯明显得意忘形的曾舒舒,后者一抬头,果然看到严君泽笑的阴沉。
“看来你很想和我比划比划,没问题,咱俩练练,趁着天还没暗,我们抓紧时间。”
“咳,大哥,不用了。这次只是意外,其实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慌张的曾舒舒左右求救,目光一落到苏静身上,立刻兴奋起来:“嫂嫂,大哥欺负我,你不能不管呐!”
要问苏静对琼华派最不满的是哪点,“嫂嫂”绝对位居榜首。
苏静不怒反笑,咬牙切齿地对曾舒舒笑道:“打吧,速度快一点,我还等着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