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姐姐若是男儿,定能花言巧语唬得不少芳心。”
昭阳笑弯了眉眼:“是么,那倒是风流倜傥的昭阳郎君了。哪还有如今三哥哥在外的风流皇子盛名呐。”
即使是刻意避出来不想见那随长辈入宫拜见太后及桓皇后的温善玉,然命运就是喜好捉弄你,设下细丝线将你束缚局限其中,不得不低头认栽。昭阳与春城坐在亭阁里正着话,就看见几位女眷自宫道上穿过御花园往北边而去。
是温家女眷,温善玉亦在其粒
“春城,我们去找春和妹妹吧,也不知她风寒症是否是好多了。”昭阳扶着桌子起身欲走,怎知道一转头偏偏看见东承太子与太子妃自西边也往这儿走。她的心咯噔一下,忽然就想起了上一世温善玉最终入东宫成为良娣的往事。
该不会孽缘就是自这里而起吧?
那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走了,必要仗着重活一世的先优势把这其中来龙去脉弄清楚。
“昭阳姐姐,不走吗?”
“算了算了,太子哥哥和太子妃嫂嫂都过来了,索性见过礼了话再走吧。反正春和妹妹不是喝了汤药正昏沉安睡着嘛?晚些过去寻她也不误事的。”
昭阳话理直气壮,安城听着也觉得有道理。
三方的人碰在一处相互见了礼。
昭阳稍稍退后半步站到了太子妃身边,像是泾渭分明选好了战队一样。
她见东承太子的视线从温老夫人身上礼节性地移到温夫人身上,最后又简单带过温善玉,绕回到温老夫人身上,一圈回转下来,都是为储君者的儒雅温和,同时亦不失威严震慑。
这种本事可都不是一日两日能轻易学成的。东承太子自出生起就是南朝的储君,是经由了许许多多的环节训练教养下才能有如今这样的气场。
昭阳仔细看下来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纵然温善玉是一等一出挑的美人,可是禁宫中从不缺乏颜色娇艳的好皮囊,昭阳自己就有自信能在容色上压过温善玉一头。若是东承太子真的是只爱重外貌的肤浅男子,那想必东宫早就是环肥燕瘦,美人如云霞,层层叠叠见不到终结了。
“臣女温氏善玉,久闻殿下美名。数年前曾于覃荔园诗会上得窥殿下墨宝,一笔一划皆铭刻心中,经年临摹,恭谨侍奉,唯求神似万中之一。”
温善玉在昭阳面前蹲身下去,整个饶姿态放得非常低,显出女子娇柔不胜风的弱姿。
昭阳的视线落在了她灰色狐毛领下若隐若现的莹白脖颈,纤细得仿佛能一把掐住,又修长得像是能轻易摧折,如同是一朵茎叶细软的娇花,指甲稍稍一掐便可攀折下来。或许是身为女性的本能,昭阳感应到了一种同性别之间的然排斥力。
而下一秒昭阳的视线带过太子妃的侧脸,透过那张端庄高贵不显丝毫破绽的面庞,她知道自己看穿了太子妃的防备与警惕。
温善玉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同时她又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这两种品质结合在一起,使她变得危险而充满威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