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丞走过来,伸手把人给抱起。
夏微澜这次没挣扎,靠在他怀里,像个被拔了毛的小猫咪。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回去睡觉。”
她靠在他胸口,脸色白的透明。
把人放到床上,他抱紧了,这次真的是睡觉。
夏微澜没哭没闹,好像是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他被她吵醒了,她哼哼着,身体翻来覆去。
霍南丞从昨晚就没休息好,被吵到脾气很大,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闹什么?”
夏微澜没回话,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关门声。
他以为她去厕所了,就没去管她。
这一觉到天亮,他发现身边没人。
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大概是昨晚她出去根本没回来。
下地去拉隔壁的门,发现上锁了。
他气的踹了一脚,又回到卧室里。
今天说好要带着林姜出海,他去梳洗换衣服。
等他去吃饭的时候才看到夏微澜,她正在喝粥。
坐在她对面,他不悦的剜了她一眼。
这一眼,发现了她左边的嘴角带着明显的伤痕。
心头抽搐一下,本来想要说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夏微澜跟没看到他一眼,小口的把粥喝完。
她站起来,他注意到她还穿着居家服。
“不是要跟白芮家吗?我送你。”
她淡淡的拒绝,“不用,我打车过去。”
霍南丞给噎了回来,眉头不由得挑起。
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卡萨布兰卡。
夏微澜的步子一顿,看来今天又是佳人有约。
霍南丞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阿丞,你什么时候来呀,我都等不及了。”
那头女人的声音甜美娇俏,顿时让霍南丞的心情好了起来。
他柔声说:“等我,马上。”
夏微澜自嘲的笑笑,明明早就该知道的,非要亲耳听到,这不是找虐吗?
白芮看了她的嘴角,“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划的。让我来看看我的干女儿,糖糖,小宝贝儿。”
糖糖眼珠乌黑,骨碌碌看着她。
夏微澜觉得心都要化了,第一次,她对小孩子有好感。
“对了,我在律所的助理叫唐甜甜,跟糖糖的名字还有几分相似。这姑娘会做好吃的糕点,以后让糖糖跟她见见。”
“那还真是巧了,也许我们糖糖还能再多个干妈呢。”
想起甜甜来,夏微澜摆手,“干姐姐还差不多。”
“不是吧,法律专业毕业生,怎么也二十多了,你才多大能高人一辈儿去。”
“不是年龄问题,那孩子……算了,不说了,我来开车。”
在医院打完预防针,俩个人又一起去了商场。
这天,夏微澜在白芮家一直磨到8点多还没走。
白芮哄睡了孩子,拿了条毯子给夏微澜盖在身上。
她已经睡着了,密密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覆在白皙的脸蛋儿上。
白芮的手机响了几次,她一看是霍南丞的,忙接起来。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您好,霍总。”
“她人呢?”
“在我这里,睡着了。”
“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手机没响,大概是没电了吧。”
霍南丞的声音带着薄薄的怒气,即便隔着听筒,白芮也感受的到。
她有些诧异,要知道霍南丞是个非常能忍的男人,即便工作中发生再大的事情他也是喜怒不形于色,可他的屡次破功,好像都是因为夏微澜。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她赶紧发了个地址给他。
大约二十分钟后,霍南丞就来敲门。
白芮打开门,高大的男人一身寒气。
“她人呢?”
“还在睡,我去叫醒她。”
“不用,我自己来。”
他大步走进来,二居室的房子,从门口就看到了在沙发上窝着的夏微澜。
他气不打一处来,家里那么大的床不够她睡,非要挤到人家里,她这是打算气死他吗?
霍南丞弯腰,连人带毯子要抱起来。
可夏微澜却醒了,她一睁眼看到了个男人的身影,也没反应过来,就推了他一把。
霍南丞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芮吓得赶紧离开关上门,要是给老总知道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还不是死路一条吗?
霍南丞屁股着地,隐忍的怒气一下就喷发出来,“夏微澜,你想死吗?”
夏微澜揉揉惺忪的眼睛,“你怎么来了?”
她很淡定,完全漠视他的怒气。
他手撑着地站起来,肩膀那里火辣辣的疼。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给我打过电话?”她去包里拿手机,“没电了。”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再次触怒了他,握着她肩膀的那只大手隐隐冒出青筋。
夏微澜皱眉,她低声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别在人家家里闹。”
她什么都明白,却还是风轻云淡,这让霍南丞更难忍受。
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夏微澜挣扎了一下,拿起自己的包,然后冲卧室里喊:“白芮,我走了。”
她以前叫她白姐,后来才知道白芮其实比她还小一岁。
白芮忙走出来,“霍总,您慢走。澜澜,今天谢谢你呀。”
“我给糖糖,买的婴儿车明天才能送,你别忘了跟阿姨说让她签收。”
“今天真让你破费了。”
“客气啥,我还等着糖糖叫我干妈呢。”
俩个人一问一答,把霍南丞当成了透明。
他一直阴着脸没说话,握着她的手却越发的紧了。
夏微澜有些疼,可脸上的笑容不变,他抓的越狠,她的笑容就越甜美几分。
这差点把霍南丞给气死。
他就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刚坐到车里,她人就给扯了过去,没等反应过来,已经给男人吻住了唇。
夏微澜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人跟饿狼一样,吻的又凶又狠,大手按着她的腰使劲儿往身体里揉搓。
“唔唔……霍南丞,你够了。”
她用尽了力气,才把他推开。
他不甘心,又缠上了,好像是在发泄什么怒气。
夏微澜气的眼圈儿都红了,她一天没见到他,见了就被当成发泄怒气的工具。
她从来都不是个好欺负的,被他这么亲着,昨晚给弄伤的嘴角又泛起了疼,她就想着要报复。
她咬了他,本来想咬舌头没咬到,就发狠的咬了他的唇,带着浓浓的报复意味。
男人疼得闷哼,却没有松开她,就着血腥的味道更紧的箍住了她。那一刻,她甚至以为他也要咬她。
可并没有,男人吻她越发激烈且用了技巧,她一面身体发软一面又气愤难当,在这样矛盾的情况下给他啃了个痛快,最后只能慢慢瘫软下去。
男人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在紊乱的喘息中,他舌尖勾着她沁出血丝肿着的唇瓣儿,“老实了?”
她哪有不老实?不老实的人明明是他。
她都退让到了这个地步,哪怕他撒谎半夜离家一夜未归她都不曾诘问过半句,他又凭什么三番五次的说她不老实?
想到这里,她决定不再忍下去。
“霍南丞,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傻子?”
他眯起眼睛,伸手松了衬衣的扣子,“什么意思?”
“林姜、卡萨布兰卡、大酒店,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撒谎的男人多的是,可撒谎撒到跟霍先生这么理直气壮的,还真是没有。”
说完,她没等霍南丞反应过来,身后推来了车门。
妈的,他凭什么以为给那么一张破红纸就能让她甘心沦为他的玩具,混蛋混蛋!
霍南丞有片刻的愣怔,而后也下车,去追她。
他人高腿长,几步就把她给追上,从后头禁锢住了她的腰。
夏微澜被抱起来,扔到了车里。
她完全被气昏了,哪怕被禁锢在座椅上,还是拳打脚踢的反抗,边打还边骂,“霍南丞,给我滚,去找你的红颜知己去,你们要爱要滚我都不管,别他妈的来烦我。”
男人压住她的手脚,大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是不是霍居安?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纵然是一贯冷清的霍南丞,在提到那个女人时候也像给切到了软肋。三kkkk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