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卡萨布兰卡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夏微澜下意识的踩了刹车,俩个人的身体都前倾后又撞在座椅靠背上。
他皱眉看着她,夏微澜的声音很低哑,“红灯。”
他没接电话,可很快的第二遍又响了。
夏微澜没忍住,冷冷的讽刺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欲盖弥彰也没用。”
他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她冤枉了他一样。
接了起来,他的语气不自觉的就变得温柔了许多,“这么早就醒了。”
夏微澜的胃有些绞痛,可能是早饭吃的太快了。
她发誓,不是她想要偷听的,可能是因为隔得太近,电话里的声音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是个很娇嫩的女孩子声音,听着特别年轻,可能是刚起床,还带着一点糯糯的迷糊。
夏微澜记得有一种甜品,叫樱花果冻,是有一整朵樱花裹在果冻里,透过淡粉色透明的果冻看,非常漂亮,很梦幻。而味道更是弹清甜,润滑可口。
这个女孩给夏微澜的感觉,就是这样,梦一般的樱花果冻。
她听到她说:“阿丞,你的胳膊好一点了吗?都怪我不好,非要去出海,结果害你受伤。”
原来,是英雄救美呀。
早上的那碗紫米粥效果惊人,现在夏微澜觉得胃里的全是血,又腥又涩,让她想吐。
霍南丞没在意她的存在,仍然温柔的对林姜说:“好了,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自责。”
“那我请你吃饭吧,算是给你养养肉,补偿。”
霍南丞眼底一片温柔,“嗯,那晚上见。”
夏微澜紧紧咬着下唇,血腥的气味在口腔里翻涌。
他挂断电话后,声音冷漠了几分,“左转,这边的路不堵。”
夏微澜的手紧紧握住了方向盘,有那么一刻,她冲动的想要直接开车撞过去。
有名有实的丈夫公然出轨,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不能多问一句。
难道,她真是拿着证来长期卖的吗?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吗?
可没等她鼓起勇气,已经到了盛世大厦。
他对她说:“车子你开走。”
夏微澜淡淡的回答,“不用了,我今天要去提车。”
“开车去,你想上班迟到吗?”
他说话的口气是一贯的强硬,是不能反驳的命令。
想到方才他对林姜的温柔夏微澜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天生的冷漠,只是他温柔的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这么想着,一种无力感就涌遍了全身,她甚至觉得喘息都那么费劲。
解开安全带下去,她需要新鲜的空气。
看着女人决然离开的背影,霍南丞皱起了眉头……
夏微澜上班迟到了,别人都还好,律所里一个叫杜莉的女律师却十分不爽。
她跟律所的第二把手关系匪浅,当年杨辰进律所就是第二把手给弄进来了。
本来杜莉是律所里的所花,可夏微澜一来,她就成了塑料花,甚至连第二把手李修文都偷看她好多次。
杜莉嫉妒的要命,逮着机会都要讽刺夏微澜几句。
今天,她把她堵在走廊里,酸溜溜的说:“夏律师,您还用来上班吗?我以为您在家就能拿工资。”
夏微澜一向都不太爱搭理她,面对挑衅都是淡淡的,可今天她撞到了枪口上,正好她不爽。
她一脸的严肃,对杜莉说:“杜律师,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杜莉没想到她会这么正面的说,本来他们这些人精不都是说什么都含沙射影吗?
“没有。”
“既然没有,你何必跟我过不去?有事没事这么刺我一下,你很有成就感吗?杜律师,不是女人都愿意坐在男人大腿上,我没兴趣,对你的男人更没兴趣,你大可以放心。”
她的话太耿直了,几乎一针见血指出杜莉是靠着李修文的关系。
她们说话的时候周围有几个人,开始杜莉是故意个人听的,却没想到成为大型羞辱自己的现场。
律所里,谁又不知道她跟李老师的关系呢。
杜莉气的面红耳赤,指着夏微澜直喘粗气,“你,你什么意思?”
夏微澜淡淡一笑,“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说完,她从她身侧过去,背影高挑气质优雅若兰。
杜莉伸手想要去抓她,却给李修文抓住了手腕。
李修文把她给拉进办公室,按在了椅子里。
“你没事去招惹她干什么?”
杜莉小嘴儿撅起老高,“怎么?你心疼了?”
“我的姑奶奶,我心疼干什么?她有老况护着,现在又刚拉了500万的赞助,正红的跟烙铁一样,你去招惹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凭什么?她才来了几天,处处压在我头上。我不管,我不要给她压着。”
李修文笑了,把她给搂在怀里,“她压你干什么,要压也是我压。”
李修文刚40出头,不像老况的粗矮。他长得玉树临风,颇有英俊大叔的成熟气质。
杜莉就喜欢他这样,表面上一本正经,暗地里却坏的下流。
按住他使坏的手,她问他,“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她是老况的?”
李修文摇摇头,想到那天在监控里看到的一个背影,他对杜莉说:“不会,她的背后应该是盛世。你要记住了,别招惹她。”
盛世?杜莉眯起了眼睛。
盛世总裁霍南丞她见过几次,那真是比明星还要英俊的总裁。
她心生向往,要是能跟这样的人睡一次,就是死也甘愿了。
夏微澜并不知道有人在她男人,她正在看甜甜给她带回的一个案子资料。
正是慈善中心活动中接到的一个法律援助,求助的是个50多岁的女人。
看到名字,她陷入到沉默里。
“夏律师,怎么了,这个案子很棘手吗?”
夏微澜冷笑,“棘手不棘手倒是其次,我却觉得她跟她丈夫是狗咬狗。”
甜甜在援助中心见过那个女人,五十多岁已经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手上全是粗茧和口子,哭的声泪俱下,控诉着丈夫这些年撇下她还孩子跟人私奔,现在又回来跟她争夺拆迁后的房子和赔偿款。
夏微澜直看了资料就拒绝的姿态,让她很费解。
同时,她对夏微澜又有一种类似偶像的崇拜,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放个屁,都是香的……
“夏律师,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怎么看出来的,她跟这家人相处了好几年,受尽了他们的凌辱打骂,再看不透这一点岂不是眼瞎?
不过这些她不能告诉甜甜,那些往事沉寂在记忆里她自己在无人的深夜咀嚼吞咽消化就可以了,她没想法要翻出跟世人看,更不愿意跟那家人有任何的牵扯。
“是凭感觉。好了,去跟领导说,我不接这个案子。”女生ns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