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不去啦。老许,我知道你是明理人,别说我不仗义。等云胡有了身子,你就知道我心情啦。”
许长安一听愣了半天。
良久,才把云胡有身子的事说出。
这一说,大仇滁顿时高兴坏了,连忙拉着许长安商量,说若是生儿生女,那就订个娃娃亲,以后就是亲家,若是同为儿亦或同为女,那结个金兰,以后两家就为世交。
许长安很不喜欢这样。
儿女的事,哪里能由父母决定,他们又不是父母的复制品,他们也有他们的人生,父母能做的,就是告诉他们好坏,教他们基本的方式方法道理,剩下的,他们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做无怨无悔的决定,全都应该由得他们,不应当由父母。
不过么……入乡随俗。
他内心叹息一声,也只得答应。
答应了,大仇滁更是拉着许长安,并且也变成了他爹样子,左劝又劝,让许长安不要出去了,就在家陪着看着云胡之类。
两人是过命交情,如今结为亲家,大仇滁讲了一会儿后,索性把鞣制皮毛的方法,酿制春秋酿的方法,还有豢虫术帽兜通通说给了许长安听,让许长安就待在家安分吧。
离开前,还硬是送许长安一对鸡一对羊,让他好在家豢养。
许长安被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好吧,他的确被说服了。
云胡眼下的确不便,确实需要人照料,他每天又有自己的事要忙,本就能照看的不多,要是出去打猎,一去两三天,真再像上次那样出了事,云胡怎么办?
缺胳膊断腿还别去说。
问题是要是自己挂了怎么办?
现在他可不是一个人了,自己不光已经成家,家里还马上添丁,这事能不多考虑,慎重再慎重么?
做男人,不能这么不负责。
如此,许长安也成了另一个大仇滁,开始待在家里收着云胡了。
平日里除了依旧的木匠修行外,就是用豢虫术来驯养鸡和羊,另外便是尝试酿制了几坦春秋酿。
且不说春秋酿如何,这用豢虫术驯养鸡和羊确实成效极佳。
豢虫术里的虫,指的是五虫。
这个术的本来意思,就是豢养天下一切生灵的意思,是故人在驯化野生的鸡鸭牛羊时学会的,能够将这些牲口养的既壮实,又听话,不过眼下许长安只用来养些禽畜。
日子一天天果,云胡肚子一天天大。
即便如此,云胡也是贤惠温柔的紧,能为许长安分忧解忧许多,这日子倒也过得安逸顺畅,对未来孩子的期待,成了最大盼头。
这一天,许长安又在修炼望炁术。
忽然之间若有所感,睁开双眼,眸中所见,天地不再是干干净净的天地,而是三种如光如雾的独特气息组成。
亦或者,称之为“炁”。
白色的气轻盈阳刚,飘然流盈动在上,这就是三炁之中的阳炁。
黑色的气凝重深寒,紊凝在地,这就是三炁之中的阴炁。
两气天地交融,似幻非真,大为灰色。
若不细看,还以为只有灰色炁着一种。
还有一种气,略带红色,颇为稀少,丝丝扣扣很是散乱,桃花村外到处有一些,却是不多,这是“生炁”,又为生机。
生炁有很多,在人则为“人炁”。
再看桃花村,俨然死气沉沉,好像处处宁和安谐,唯独没有活人的味道。
若是再集中心神细看,便发现,虽说是阴阳二炁,可每一种炁又是由许多种不同的炁组成的,只可惜许长安暂时也只能到此。
这也是刚达到了望炁术入门的境界。
“嗯?”
这一开眼,许长安就知道这望炁术的奇妙之处了,他连忙跑到村外一个山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