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一旁的暗卫都佩服这刘维山的毅力了,他帮着主子审问犯人无数,每次使出这招,人犯不管嘴多硬都会松口。
因为他不光卸人胳膊,还会借着那一瞬间剧痛暗中将淬了毒的针扎入人犯腋下!
这种毒虽不致死,却能让人如万虫啃噬,痛到生不如死!
夏侯渊俯下身来,直视着刘维山说道:“你还不说吗?”
刘维山紧着咬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有本事就整死老子!不过……”痛到扭曲的脸上出现阴狠的笑容:“你得先掂量掂量你自己有没有本事动我!”
难道是个什么大人物?夏侯渊扭头看向一边的暗卫,暗卫心领神会,上前说道:“刘维山,当朝刘贵妃的胞弟。”
哦,原来有这层关系!
夏侯渊冷哼一声,心道,怪不得这小小副将如此狂妄!
“刘贵妃胞弟是吧?”夏侯渊出声问道。
这会儿药效快过去了,疼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刘维山更是恢复了狗仗人势的嘴脸:“将军,识相的就放了我,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如果不放,我帐中的飞鸽便会将你对我所作所为传信给我姐姐,到时候,擅自对国舅用刑的罪名就够你吃一辈子牢饭了!”
夏侯渊看着刘维山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模样,突然就笑了出来。
暗卫掀起大帐走了进来,递给夏侯渊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
夏侯渊打开包裹的黑布,把里头的物件扔到刘维山面前,说道:“你说的飞鸽,是这只吗?”
一只烧得焦糊的鸽子映入刘维山眼帘,还有一阵肉香味儿。
刘维山颤抖着双手,简直不敢相信!这鸽子可是姐姐花大价钱特地弄来给他传递消息的,如今被这不知好歹的将军活活烧死了!
夏侯渊一脸悠闲的看着刘维山跳梁小丑般的动作。
刘维山抬起头,双眼猩红的对夏侯渊说道:“我要让我姐姐弄死你!”
夏侯渊点点头,云淡风轻的回答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刘维山一怔,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夏侯渊。
深色戎袍,玄色广口裤,只是脚上的靴子有些别致的花样。
起初刘维山丝毫不在意,但这纹路他越看越眼熟!
刘维山想起来了!当朝,只有一人能用这种花纹——这人就是当朝天子的弟弟,闲王夏侯渊!
“扑通!”一声,刘维山瘫倒在地上!完了完了!这尊煞神怎么到这儿来了!
刘维山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几个嘴巴!刚刚自己还在闲王面前夸海口自称国舅,他算哪门子的国舅!这位爷才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和闲王一比,他刘维山简直太不入流了!
好死不死的自己撞到他手上,就凭刚才说的一番话,他小命都难保啊!
对!他还有他姐姐!
刘维山跪在夏侯渊面前,不停的磕头,额头上渗出了丝丝鲜血:“闲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看僧面看佛面!求求闲王大人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夏侯渊也不答话,径直走到帅椅前坐下,才缓缓说道:“如果你的头是为了刚才你冒犯本王而磕的,那本王告诉你没有必要!”一只苍蝇而已,他夏侯渊才不会在意!
跪在地上的刘维山大喜过望,赶忙磕头谢恩道:“多谢闲王大人!多谢闲王大人!”
夏侯渊抬起左手,虚压了一下,说道:“先别忙着谢,刘维山,你的事还没完呢!”
刘维山愣愣的跪在地上,他还有什么事?莫非……那件事被发现了?
不可能!这件事他做的很隐秘,夏侯渊才来一天,不可能这么快发现的!
夏侯渊坐在帅椅上,看着刘维山变幻莫测的脸色,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刘维山!你可知罪?”夏侯渊一声厉喝,吓的跪在下边的人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