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也很喜欢那个暖玉,百般和子卿哥哥讨要,他都没有给,没想到是给欢姐姐的。
也是,欢姐姐身子不好,畏冷,暖玉对她有益,想到这里,谢韶也不在放在心上,开开心心的跟在沈子卿后面回家了。
夜王府内,此刻看似平静,实则夜王的内殿已经是紧张一片,东西七零八落的洒在地上,屋内漆黑一片,而西寒则皱着眉头站在门外。
夜王那张俊美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汗珠,自头顶缓慢爬过脸颊,青筋爆起,表情十分痛苦的瘫坐在地上,有花瓶的碎片,划过他的手心,殷红的血珠缓缓流下。
“唔…”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痛苦的呻吟逸出唇去,他的骄傲不允许。
“主子…”西寒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要不要我把白清欢再掳来…”
良久,夜北离方稍微平静,声音略有沙哑,“不用,那个女人不能逼,明日我亲自登门。”
他的头疾,不能再拖了。
天光乍破,太阳早已高悬于天空。
而夜北离早已起身赶路,夜府马车隐然过市,身边赶马的赫然就是夜王殿下的贴身侍卫西寒。
清欢渡不好找,可是在这城中,还没有夜府寻不到的蛛丝马迹。
估摸着过了一个时辰,夜北离的马车便到了清欢渡口。所谓清欢渡口,不过是一层虚无缥缈的烟,里面的一切都看不真切。
从未有人敢孤身闯进去,只因清欢渡主,不喜外客,不迎外人。也因为清欢渡主,不仅擅长医术,还有那天下无双的毒术。
从渡口到内院,一路之上,皆是杀机。
待马车停稳,夜北离才慢慢的下了马车,如黑曜石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