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尹花休的脚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脸庞,边踩边骂骂咧咧道,“跟了我这么多年,遇上这么点事你竟然害怕,就不能传承一下我的衣钵吗!”
云团的两只脚突然钻了出来,趁着尹花休抬脚的功夫,一溜烟窜到了远处,而由于跑的太快没看清路,撞到了一个紫袍上又几下弹到了尹花休的脚边。
“你是……”尹花休望着眼前的男子,好似道行不浅的样子,却没有个仙人该有的样子,只见他一手拎着一个酒壶,正一脸痴呆地望着自己。
许久,才缓过神来笑问道,“你就是尹花休,颜渊新收的娘子吧!”
将两手中的酒壶一并,此人变出了一团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理了理旁边的鬓发,这才之乎者也地介绍到,“我乃逐风,是颜渊的老友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先前颜渊闭关时我觉得没意思,也就闭了个关,现在听说他出关了,所以我也就跟着出来了,所以我们也是旧相识了,今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尹花休挑了挑眉,也觉得不应该失了礼数,随后走到逐风面前商量道,“您是颜渊的老友,您说的话他一定会听,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别生气,少动怒,心情愉悦才是重中之重!”
听了这话逐风倒是一脸歉疚道,“说实话,按理来说颜渊是不会动气的,他早年在一场大战中失去了七成的情弦,所以他的七情六欲很少的。”
“嗯?怪不得颜渊如此薄情,原来他缺根弦”尹花休托腮思索着,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可是能够毁灭天地一方的神帝没有了人情冷暖,那就等于不受任何束缚了,没有羁绊的神帝,怕是这九州最大的威胁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不惹他,他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嗯,可我刚刚惹了他……”
“额……”
……
咣当一声,两瓶酒壶而被放在了案前上,酒香扑鼻,溢满了整个大殿。
“这可是上好的玉露琼浆,我闭关时候用分身酿的,就等着你出关来喝呢!”逐风一脸兴奋地说着,将那酒壶里面的酒倒进了玉杯内。
颜渊抬了抬眼皮,闻着逐风身上尹花休的味道,懒懒地问道,“见过她了?”
“见过了”逐风刚刚将酒杯送到嘴边,于是停手回道,“那可真是可活脱脱的美人儿,就我刚见她都难以自拔呢!她人也温柔如水,让人如沐春风,你呀你呀,总是有这等好福气!”
啪的一声,那本野史杂记被颜渊扔在了案面上,起身坐直了身子,颜渊有些疲惫道,“那你大抵是被她骗了,她生性顽劣,才不会温柔如水。”
“哦?”逐风将信将疑地饮了口酒,噗一下又都全都吐了出来,咳嗽了半晌,才缓过来道,“这玉露琼浆怎么变成水了?”
而此刻侧殿的屋顶上,尹花休正品尝着真正的玉露琼浆,简直是回味无穷
“她本相空空如也,不属于任何一脉,我查了这些野史,她也并不是自然神之子。”
“自然神之子?她无本相,岂不正是自然神之子的征兆?”逐风擦了擦嘴问道。
“自然神之子就算是无本相,法门内也是一片浑浊之状,而她,却是一片清明。”颜渊面无表情,低眉望向案上的野史杂记,那野史杂记便自动地翻着页,直到翻到介绍自然神之子的那页。
“哦?”逐风有着些许诧异,转而问道,“自然神之子乃是天下万灵之首,是众灵兽惧怕的存在,你可曾试过?”
“不曾”颜渊如实说道,“另外她与鬼帝关系匪浅。鬼帝又一心想要镇魂珠,我总是隐隐觉得白骨人的出现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就是你带她来天宫的原因?自然神之子?鬼帝?莫须有的事情?我觉得八成你是看上她了,毕竟这尹花休相貌不俗,是这世间少有的。”逐风一边感叹着,一边喝着只有琼浆玉露香味的水。
尹花休躺在那青砖瓦上,望着夕阳的余辉,将那琼浆玉露喝了个底朝天,此刻已经有些微醉,脸上也出了红晕。
恍惚间有一白衣纵身而过,在对面的殿顶上跳到了禅意殿的殿顶,四顾无人后,趴在那殿顶上贴耳听着。
尹花休觉得奇怪,擦了擦眼睛望去,只见是那日在聚灵殿门口拦着自己的干瘦男子。
“你可知道,东荒大泽最近有暴动,我怕……”逐风欲言又止。
而话音刚落,只见头顶一阵异响,忽而房瓦裂开了一个大缝,尹花休和那干瘦的男子一起从屋顶上漏了下来。
“花休仙子”逐风颠颠地跑去将尹花休扶了起来,闻到她身上的浓重的酒味也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为何出现总是这么有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