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如今的阎天昊,就知道当年的谢诚是怎样的风华了。
只是……
“只是你爹在韩慕茗过世之后没多久,突然辞了虎贲中郎将的位置,再后面干脆不再动武,向皇上请命,做了都司,不咸不淡地当了这十多年的差事,没什么长进,谢家也一直不温不火的。”
当年谢诚急流勇退,主动辞去虎贲中郎将一职在京城里面还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时间过去得久了,人们也就慢慢忘却了。
这些年的谢诚也是废得不行,众人也就懒得去追究当年的那茬事情了。
现在提到谢诚,多半都是和他的两个女儿有关。
谢诚废,但是他的两个女儿似乎都不废。
“你爹当的这个差,平日里也没什么事,算是个闲差,但是前几日他带人巡逻的时候抓了个人,还把人给打成了重伤,被打的这个人人身份不一般。”许玲玉说。
“爹打了什么人?”谢素雅疑惑。
“是涂侯世子。”许玲玉说,“那涂侯世子顽劣,不服管束,乔装打扮之后从家里逃出来,误被你爹当做是潜入涂侯府的贼人,一顿打,人给打伤了。”
“涂侯世子是涂侯爷的独苗,涂侯爷老母亲的命根子,爹打了他,那还有好果子吃?”谢素雅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但是这事有转圜的余地,可大可小,本就是涂侯世子自己乔庄完了偷溜出府的,你爹手底下的人捉人也是合情合理,涂侯世子反抗,两边动了手也是按照规矩来的。”
“可是爹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而涂侯却是……”
重点在,他们谢家不是什么受宠的,涂侯却是如日中天。
涂侯和定国公是朝中的两大中流砥柱,而且这两人还不对付,相互看不顺眼。
虽然韩慕茗死了,但谢诚依旧是定国公的女婿。
现在谢诚打了他儿子,岂有息事宁人的道理?
这事情闹大了,谢诚讨不了好不说,整个谢家都得跟着搭进去。
谢素雅仔细一琢磨:“娘你说的对,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在京中认识的朋友当中,罗公子与涂侯世子的交情就不错,我若是拖人说说情,说动了涂侯世子,说不定事情可以解决。”
“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雅儿你能成功游说成功,那你爹定然能对你刮目相看。”许玲玉说道,“此外,这次的事情在京城里面闹得挺大的,因为背后还关系到涂侯和定国公府,你若是能摆平了,化干戈为玉帛,定然能让众人对你称赞有加。”
谢筱棠和辰儿正在回家的路上,谢筱棠牵着辰儿的小手,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景烨家在城外,一路上行人不多。
路边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华贵,一众仆人围着马车,很着急的样子。
谢筱棠和辰儿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哀嚎声。
看样子不是马车坏了,而是马车里面的人出了事情。
一位老人家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
谢筱棠和辰儿对视了一眼,然后母子俩很有默契地继续往前走。
闲事莫管!
无利不起这个早!
谢筱棠和辰儿正要走远。
忽然一个嬷嬷上前来,拉住了谢筱棠。
“这位夫人帮个忙,我家老夫人老毛病犯了,身边就我一个嬷嬷,其他是男子不方便。”
谢筱棠看了一眼马车周围的仆人,都是男子,确实没有看见丫鬟。
似乎看出来谢筱棠的顾虑,这荒郊野外遇人求助,有顾虑也能理解。
嬷嬷忙解释说:“夫人放心,我们不是骗子啊!我家老夫人是涂侯爷的母亲!你看我们的衣服,我们衣服上有涂侯府的纹饰!”
这京城附近,匪盗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使用涂侯府家的纹饰来骗人的。
“老夫人为何会在此处?”谢筱棠问。
既然身体有老毛病,不宜奔波才是。
“我家少爷受了伤,现在还躺着呢,老夫人是为了给少爷祈福才要来皇觉寺进香的!”嬷嬷急得满头大汗。
涂侯府的老夫人,日后也是有机会再遇见的。
今日不帮,怕是他日说不过去。
“好,我帮你。”谢筱棠说。
“还请夫人先随我上马车。”嬷嬷很着急,没时间磨蹭浪费了。
“我得带上我儿子。”谢筱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