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好吧。”白子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不好?”陆文濯慢条斯理地划拉着她的拳头:“我最近刚好缺了一个笔搁。你这手指白净无瑕,若是砍下来做成笔搁,定然美极了。”
美个球球!
脑子有坑吧这人?
还用她的手指头做笔搁?她还想问,她能不能用他的脑壳装水呢?
“血淋淋的,怪给夫君添堵的。还是别了吧,呵……呵呵。”
白子苏干笑两声,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使着劲,就想把手缩回来。
陆文濯却丝毫没有给她机会,烙铁般的钳制,没能让她动弹一丝一毫。
“你怕了?”陆文濯轻轻一笑,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佩剑,就正反面晃了晃。
那剑锋锐利,随着晃动,反着刺眼的光。陆文濯像是在欣赏着什么似的,刻意将反光照在白子苏脸上,闪得她一阵眩晕,下意识就闭上眼睛。
“我说了,只有你的手指没有大碍的时候,我才会砍掉它。你这般担心,莫不是真的没伤到手指,而是在这里骗我?”
陆文濯把玩着手里的剑,漫不经心地把剑端抵在她的下巴上,强迫她抬起头。
带着寒气的剑身贴在下巴上,白子苏被冰得打了个寒战。尖端离她的喉咙只有一小段距离,只要她再往前一点,脖子就会被戳个血窟窿。
“怕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么?”陆文濯眯眼看着她。
“你知道我怕,为何还要这般吓唬我呢?”白子苏的眼眸里波光潋滟,随意她漫开的笑意,闪烁着明亮的光华。
“呵。”陆文濯嗤笑:“我生平最恨女人扯谎,特别是扯了谎还推卸责任的女人。”
哦呦呦。
大家都是扯谎的人,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她都没有恨他扯谎,他反倒先立起威来了。
简直是又当又立的楷模典范啊!
不过白子苏没有打算跟他争论这个理,抿了抿唇,她的面容又恢复了些许平静:“若是妾身的手指真的伤到了,夫君打算怎么办?”
真伤到了?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不知道又在心里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陆文濯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使劲将她碍事的袖子捋上去,他的手上就猛地发力,将她紧握的拳头掰开。
白子苏没有挣扎,只是咬着下唇,把头埋了下去。
拳头刚刚松动,湿滑滑,黏糊糊的血,就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滴落。掉在陆文濯的衣摆上,一片猩红。
陆文濯面色微僵,但还是生硬地掰着她的拳头,嘲讽地笑道:“用胭脂水冒充血水,装的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