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头骆驼就要朝她踏去,白子苏的手上猛地一疼,坐起身,她急急地喘了几口气,这才发觉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秋水阁里,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窗子,清晨的阳光刚好照在脸上,天亮了。
缓了一会,手上又是一疼,原来是医女在给她拆绷带。
“腐肉已经被药粉消解的差不多了,再这么躺两个月,就能大致愈合了。只不过,你这只手以后也就算是废了。”这话里的意思说的残忍,语气却是冷漠,似乎就算是手指头截掉了,医女也觉得很正常。
“废了?咋就废了,我这只手又不止一个手指头。”白子苏不服气地说。
“是不止一个,但你的生活里,几乎所有事情都需要五个手指一起协作。而你的食指,以后怕是不能配合协作了。”医女淡淡道,抓着她的手,就放到了冷水里。
白子苏顿时痛地大叫了一声。
玫娘赶紧上前按住她,数落道:“娘子,可不能乱动,等下把伤口挣开了更有的受了。”
白子苏没有理会玫娘,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医女:“我怎么没觉得一定要用五个手指头。”
“那是你习惯了。”医女利索地拉起她的手,重新上了一遍药,继续用木片固定包扎。
白子苏又是一声惨叫,死死咬住枕头的一角,不再跟她掰扯。
“不过等彻底好了之后,锻炼一段时间,也许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医女一边包扎一边说:“前提是,这段时间一定要养好了。”
“劳您费心了。”玫娘替白子苏向她道谢。
“拿钱办事,应该的。”医女淡淡道,丢下白子苏的手,便站起身。
“傍晚我会再来一次,开的几副药,你们记得给她按时吃,一日三次,不能少了。”
“是是。婢子已经着人煎上了,必定不会耽误了吃药。”玫娘恭谨的应下。
医女点点头,提着药箱往外走,刚走出两步,想了想又回看了白子苏一眼:“这药有没有定时定量的在吃,过几天就看的出来。不要想着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