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鉴“婊”手账2:一个绿茶反派最基本的素养,就是用最真挚的眼神,说着最扯的谎……】
=我的提醒,你听明白了么=
第二日,允诺为段锲穿戴朝服,手法有些生疏,嘴里嘟囔着“这都是些什么啊……”段锲听后笑出声来,低头亲了亲允诺光洁的额头,道:“阿诺,我今日晚些再来找你。”
允诺在宫人的打理下换上了锲府良人的打扮。锦衣傍身,插红戴绿,她盯着铜镜里妆容娟丽的自己,心下却有些不安。
支开众人,允诺连忙跑到昨日宫墙下,小心翼翼的将落满枝叶的豌豆黄捧回了宫。
一夜时间,自己扒去短褐穿结,扭头朱钗宝饰,飞天成凰。速度之快连允诺自己都有些惊愕。
只是从今往后,她就是踏上了一条难以回头的路。
一来近水楼台,但凡需要什么枕边风来挑拨离间,她允诺便是不二人选。
二来身份坐实,即便自己再面对心爱的男子,只怕也是可望不可即了。
允诺只觉得现在的她,已然左右不了自己的行为、决定不了自己的善恶,连自己的姻缘都这般草草了结。
她的确成为众多宫人羡慕嫉妒的对象,但没有人知道她满脸喜悦与荣光的背后,是如何的身不由己、苦楚心酸。
按照礼数,新封妾室需要去向嫡王妃请安。允诺整理了情绪,对着铜镜收起一脸无可奈何,换上了纯良无害的笑容,一路跟随宫人来到王妃殿里。
一见其人,与书卷说的果然一致。
程尚饶端坐在凤椅,姿态大气,面若桃花,眼底带笑,的确是为大方温婉的王妃模样。她衣着虽朴素,但不难瞧出置地非凡,极称她的不急不躁的气质。
侧旁坐着的一位穿金戴银的精致女子,唇红若血,眼尾上挑,正捏着玉盏,眼都不看自已一下,如此趾高气昂的样子定是侧妃章纪亭了。
这样看来,那位以绢掩面,似是胆小怯懦的女子,便是自己抱大腿的目标齐荏无疑了。
“贱妾允氏,给王妃、侧妃、庶妃娘娘请安……”
王妃不是一个事多之人,表示祝贺,叫人送了礼,草草交代几句,便称自己倦了乏了,打发众人离开了。
三人离开后,允诺正要追上齐荏搭话,却不想被一个轻慢的声音接了胡。
“齐庶妃,你且等一等。”章纪亭搭着侍女,扭上前来。
“侧妃娘娘。”允诺和齐荏皆是转头请礼。
“过些日子便是愉妃娘娘生辰,这众些个王府妃子都要亲绣凤袍。这我的这份儿向来是出自你手,如今照常,你可别出岔子。”说罢转身便走,又补充道,“毕竟尊卑有别,你既擅女红,便能者多劳罢。”
“……是”
允诺确是没见过这种世面,不由觉得惊奇。虽然她向来知晓这后宫的潜规则浩若繁星,但这般大方承认的还真是少见啊。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章纪亭一宰相之女,无论如何只要父族不倒,她便有嚣张跋扈的资本。
有权有势总好办事,这种约定俗成的歪理虽不摆在明面上,但无论宫中或是市井,又有谁人不惧他官宦子弟三分、避他得权得势五尺呢?
“姐姐,左右我不是妃,不做凤袍,又略懂女红,不如我来帮你吧?”如此好的献殷勤的的机会,自己怎能不抓住呢。
允诺来到齐荏宫中,见那毛球般的狗不由喜欢的打紧。
“它名唤耐耐,看上去也很是喜欢你呢。”齐荏带人端了衣料绣线,边笑边道。
“嘿嘿,姐姐要我绣些什么?”允诺起身,坐在了齐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