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抓住凶手让他们受到惩罚比起来,蔚凉现在更想保住自己的命。
她道:“这是我猜出来的,况且你马上就要出国了,就算我向警方说出真相,他们也没有办法抓住你。”
蔚凉捏紧他的手腕,用尽最大的力气,劝道:“就这样离开难道不好吗?去圣斯顿,追求你最热爱的事业,我一直都记得你的梦想,那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在来的路上,蔚凉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与温澈对峙,逼着对方说出绑架的真相。
可手机被收司机收走,她只身一人走上楼顶,孤立无援下,蔚凉的分寸尽失。
她失去了孩子,就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把握。
蔚凉恨每一个害她的人,甚至恶毒的想着,如果这些人都下地狱就好了。
但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永远都不一样。
蔚凉知道对方热爱医学行业,甚至不惜与家里闹僵。
圣斯顿医学院是世界顶尖学府,也许去了那里,温澈会改变,他本就是栋梁之材,出国是最好的选择。
对方虽然绑架她,但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情,蔚凉心软了。
“我的计划是带你离开。”温澈忽然换了表情,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红着眼,满脸热切的看着对方道,“阿凉,我刚才的情绪太激动了,我没有恶意。”
蔚凉一开始怀疑对方有抑郁症或是反社会型人格,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已经是患上了类似人格分裂的精神疾病。
对待阴晴不定的温澈,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蔚凉就这样站在风口浪尖,迟迟没有开口。
温澈却不放弃,继续道:“阿凉,跟我一起离开好不好?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爱上你了,比顾千珩还要早。”
“你的喜怒哀乐我全记在心里,我确实做了很多事,可我从来不后悔,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顾千珩的真面目,他是不会来救你的,只有我才能给你安全感。”
“商人重利,这句话还是你说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阿凉,不要再为了他做无畏的挣扎了,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曾经是住在一起的邻居,确实相识很早,但时间并不是衡量一切的器物。
蔚凉苦口婆心道:“温澈,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并感激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但这些都不是爱,你明白吗?”
如果世界上的感激与爱全都混为一谈,那会葬送很多人的幸福。
他有些难受的看着对方,委屈道:“那这些是什么,难道你只是在利用我吗?你和我在一起的三年都是假的吗?我差一点就交换婚戒了,也是假的吗!”
温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结婚当天让司仪说太多的话,这才耽误了他们交换戒指的时间,这才让那个男人冲进来。
如果时光能倒回,温澈一定不举办什么狗屁婚礼,只有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才能牢固的把人囚禁在身边。
蔚凉害怕疯狂的他,可看到这样的温澈,又觉得有些心疼。
如果没有生病,如果没有受到刺激,温和谦逊的他也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蔚凉忽然觉得自己圣母化了,明明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却还有心情担忧别人的病症,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