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芜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五官有些熟,像极了……楚烨?
她一拍大腿,“长得跟那个死王爷一个样!”
金玲顺了顺胸脯,长长舒出一口气,原来她家小姐是在拐着弯儿地骂王爷,看来小姐是恨极了王爷。
“金玲知道小姐讨厌王爷,小姐说王爷是鬼,王爷就是鬼,金玲永远站在小姐这边!”
郝芜侈朝她干笑两声,金玲是不相信她见到鬼了,无论那是鬼是妖,跟这个小丫头说了都无用,算了,懒得解释。
这个鬼地方,住得让人心惊肉颤的,得想办法早点拿到簪子早点离开!
暗下决心之后,她便锲而不舍地去干了。
某日,正四处闲逛的她见到凉亭里楚烨正与一个她素不相识的朝臣谈笑风生,当然,就那朝臣笑,而且笑得有些尴尬。而楚烨,面容是一贯的冷淡。
她偶然发现这一次楚烨竟没戴那个簪子。
她差点笑出猪叫声,偷偷摸摸去了梧桐殿,翻窗而入。
以为簪子就放在楚烨的寝殿里,然并卵。
紧张兮兮地翻箱倒柜了半日,连簪子的影子也没见着。
再回到那凉亭边上时,楚烨头上的簪子不知何时又换成了她要找的那支。
她暗暗咬牙,一次不成,再接再厉。
又某日,她趁月黑风高再次偷偷溜进了梧桐殿,此时,楚烨正熟睡着,机会刚刚好。
可当她在殿中的桌柜上抽屉里一顿好找后才发现,原来簪子还在楚烨的头上。
她差点咬碎了银牙:这个死王爷,睡个觉都要戴着簪子,你说气人不!
她扔掉刷屏率忒高的玉轴仙英图,蹑手蹑脚地靠近楚烨的床榻,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取他头上的簪子。
然,手还未碰到心心念念的簪子,楚烨猛地翻身而起,一脚绊向她的小腿。
郝芜侈大惊之下往前扑去!
“唔……”
楚烨始料不及地被撞倒在床榻上,嘴忽然被两片柔软唇瓣压住,心跳骤然停止,扑面而来的郝芜侈柔软的身躯,携着她淡淡的女儿香……
他还是第一次与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近到……肌肤相亲。
耳根滚烫滚烫,如果有灯光,郝芜侈会发现堂堂高贵冷漠的胤王也会脸红。
郝芜侈才没有心思去观察楚烨的反应,她忙不迭从他身上爬起来,顺带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疼的是楚烨,郝芜侈却哭了,折腾了这么久,她受够了!
“楚烨,你至于吗?堂堂一个王爷,家财万贯,区区一支簪子都不肯给我。我偷不行,我买还不行了吗?多少钱,你出个价!”
“郝芜侈,你厚颜无耻!竟敢轻薄本王!”
“谁愿意轻薄你啊,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郝芜侈狠狠擦了擦嘴,“我还嫌脏呢。”
“你!”楚烨额上青筋微凸,起身便将她抓进怀里。
“嫌脏?”
他轻蔑一笑,俯首作势要吻下去。
郝芜侈怔住,卯足了劲儿将他推开,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睁大眼瞪着他,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半句骂人的话。
她转过身,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楚烨紧抿着嘴,半晌,转眼看向被扔在矮桌上的仙英图,心中的怒意久久无法平息,他还没嫌她脏,她居然敢反过来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