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想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没错,可满月会,聚花楼,本来便是一掷千金的欢乐场。既然来了这里,便莫要计较那些了。既然这姑娘姓岳,不知道岳家主出不出这一万两?”
方寒将问题抛给了岳韵,岳韵低头饮酒,说道:“天下姓岳之人何其多,哪里都值一万两?”
“而且,若是我岳家人沦落到成为被拍卖的玩物,那她在我眼中,便连一个铜钱也不值了。”
岳韵的声音柔和似三月惠风,语调软软,和我记忆之终娘亲的声音很像,兴许江南的女子,都是这般的声音?
可虽然她的声音温暖柔软,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冲着冷酷和无情。
岳韵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她不在乎任何一个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岳家人的死活。
虽然知道岳韵的话意味着,我和花见愁的赌约已经输了一半,但是我还是打心眼地有点佩服岳韵。
她很理智,我要是岳家家主,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在岳韵这样说了之后,楼中原本还起哄说要出这一万两的人,也都噤声了。
就在此时,方寒忽然又开口说道:“如若不摘下帕子,花楼主的这件宝贝还能继续卖下去吗?”
花见愁弯腰,竟然将我藏在身上的匕首取了出来,然后将匕首尖端贴在了我的眼角处。
“如果没人想看这位岳姑娘的脸,那美貌便不重要了,我亲手毁了这份美貌便是!”
我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向花见愁。
他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