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是我,别叫!”
裴咏宁仰头望去,见裴咏毅食指放在嘴上“嘘”着,不让他作声。
“你出来做干嘛?爹爹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裴咏毅推着,压进了马车。
前面的车夫见人上车,挥起手中的鞭子,便驶向徽林书院。
车内的裴咏宁瞪着裴咏毅,“你为何非要去?”
裴咏毅回瞪了她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在书院被人欺负的想寻死,我岂能坐视不理?我要让她知道,除了我以外没人敢欺负你!我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裴咏宁微怔,他顶着爹爹的家法,竟是为了她!
裴咏宁扯了扯嘴角,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温情一动,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你拿什么颜色让她瞧?就凭赤手空拳?”
裴咏毅得意起来,悻悻的从身后拿出一大包灰黄纸包,放在她面前。
“你猜这是什么?”
裴咏宁摇摇头。
裴咏毅一层层打开纸包,打开最里面一层后,指着手里一串串的说道:“这是爆竹!”
裴咏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鞭炮她自然认得,可他带着鞭炮,想要给人家颜色瞧,还是再给靖勇伯府惹事?
裴咏毅见她不明白,双眉一挑,“就知道你不明白什么意思,你要是明白了,我就不用亲自来了,哼哼!”
裴咏宁瞥了眼他,呦,能耐了,也不想想待会怎么进书院!
两人嬉笑着闹了一路,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到了书院。
裴德铭和裴咏烨下了马车,等着裴咏宁一起入书院。
裴咏宁下车马前,回头看了马车里的人。
裴咏毅对她挤了挤眼,挥着手,示意她先走。
裴咏宁侧过脸,扭身下了马车。
她来入学筹资会,一是为了书院的处置,二是朱敏乔,他拿着那些鞭炮可不要闹出什么事。
裴咏宁紧随着裴德铭入了徽林书院的集贤庭。
集贤庭在正殿后面,是教谕和学正的备课之地。
而集贤庭的正厅,是教谕和父辈们探讨学子品行学风,制定合身的读书规划的地方。
但在裴咏宁眼里,那就是教谕们见家长的地方!
而他们今日来是见校长!
集贤庭大门前有两个小童看着,待他们走近,小童尚未褪去的奶声朝着大厅里喊道:“靖勇伯府到!”
裴咏宁刚下了阶梯时,还听到大厅里有说话声,随着小童的一声提醒,里面的静了下来。
裴咏烨见裴咏宁半垂着头,以为她怕了,暗暗戳了戳她,“别怕,有我和爹爹在!”
裴咏宁抬起眉,点头微笑道:“是,兄长!”
原主这一家人对她真的极好!
不过,私闯禁地之事,他们尚没有证据,有的是她的亲眼看见,而她的亲眼所见,不能让旁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