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危机感从我的心头迅速蔓延开来。
我正打算起身逃开,却忽然发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仿佛被鬼压床了一般,无论怎么用力,愣是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冷汗涔涔落下,我尽量平复呼吸,使自己冷静下来,可那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仿佛激荡在我心脏中的丧钟,美一次滴答,都让我毛骨悚然。
滴答滴答滴答
我几乎崩溃,只得睁开眼,打算去看清周围的具体情形。
因为之前关了灯,加上这栋楼附近远离市中心,天一旦黑下来,破旧的路灯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屋子里依然黑咕隆咚一片。
不过我隐约能看见,从房顶的一角,似乎有什么液体正渗了出来,浓稠的怪味刺激的我的嗅觉,那股恶臭让我隐约能够猜到,这水早已腐烂变质。
或者,从墙体一角中往外渗的,根本就不是水。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人的第六感在特殊情况下是非常准确的,我十分确定,屋子里一定有着什么,已经对我的生命造成了威胁。
由于身体不能动,我只能用朦胧的眼睛观察四周,这一次,我的目光集中在了冷风吹来的方向。
我的睡姿比较端正,因此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望向脖颈下方。
“呃!”
在鬼压床的状态下,我不能发声,可眼前的情形几乎让我崩溃,嗓子里不自觉的挤出了一声呻吟。
那是一双腥红的眼睛,血淋淋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这双眼睛瞪的浑圆,一圈圈黑色的纹理呈螺旋状分布在眼睛上,乍一看,仿佛火影忍者中,佐助的写轮眼。
可这眼睛给我带来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写轮眼,除了腥红一片外,只剩下了邪气,怎么看都觉得渗人。
尤其是眼睛下方若隐若现的邪魅笑脸,让我更觉得压抑。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后,我终于看清了位于我脖颈下方匍匐着的奇怪生物。
那个东西邪性的很,似乎趴在了我的脖子边上,两双胳膊放到了床沿上,一个长满了长毛的大脑袋对准了我的脖颈,使劲的吹着阴风。
我不知道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乍一眼看过去,仿佛是一只着了魔的野猴子,浑身上下全都是毛,一张大嘴咧起夸张的弧度,仿佛是在冲我笑,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就这么痴痴的望着我,阴风不断从它的嘴中喷出。
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脖子处已经麻木刺痛,连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了。
我心中暗骂了几句,白天遇到的老瞎子说的可真准,上午说我有血光之灾,晚上就应验了。
滴答声仍在继续,起初是一分钟不到七声,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已经频繁到一分钟六十声了。
密密麻麻的滴答声让我心生厌烦,而那股恶臭也越发清晰,脖子旁边蹲伏的未知生物一直用那双腥红的眼睛盯着我,仍处于鬼压床状态下,我压根连选择也没得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只是能够看到,起初窗外满天繁星的夜空,逐渐亮了起来,直到门外面传来租客上早班的路过脚步声,我胆怯的内心终于得到舒展。
隔壁五点左右上早班,不出所料的话,再坚持半个小时,天就能大亮,我就不信,这些个邪性的东西不怕阳光!
我也不再看它,深呼了几口气,便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一整个晚上,我都被眼前诡异的事物吓的合不上眼,只感觉眼睛干涩无比,眼眶也有些痛。
“喂,你小子给我把门开开!”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房东的清晨怒吼。
“唔!”
我揉了揉胀痛的脑壳,下意识的伸了一个懒腰,脑海中意识一片模糊,挣扎的起身后,差点摔了一个踉跄,才终于艰难的把门上的锁解了开来。
“你小子一整晚在屋子里搞什么幺蛾子了,一大早上出来买早点,就能在门外闻到里面传来的恶臭!”伊芙紧皱着黛眉,掐着腰,几乎是踹开了门,把我吓的一个激灵。
“这大早上的干嘛呀,能不能正常点?我要睡觉。”
我的脑袋实在是太难受,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
“还睡?你小子给我起来,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让开学前这几天哭着见我!”伊芙被我的话给激怒了,扯着我的耳根把我直接从床上拽了起来。飞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