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呲牙咧嘴的坐直了身子,揉着胀痛的耳朵,“别掐了,要死了。”
“我看你是要把我给气死了!”伊芙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的站在一旁,凝视着我。
我先是愣了愣,而后活动了一下筋骨,“诶?好了!”
“什么好了?”伊芙美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鬼压床,已经消失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在迷糊了,以至于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
直到现在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禁一阵后怕,大早晨的,身体也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天已经大亮,我打量了下四周,之前匍匐在我脖子边上的那个未知生物早已消失不见,仿佛就没来过一般。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一阵胀痛让我叫苦连天,连忙走到镜子前才发现,昨天夜里吹着阴风的那一侧脖子,明显肿了一大块,上面的皮也呈现出青紫色,仿佛被人用力掐过一般。
紧接着,在伊芙莫名的眼神下,我赶紧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不禁眉头紧皱。
未知的神秘生物消失不见,滴答声也没了迹象,我敢肯定,那声音一定是有什么液体渗了出来,连忙望向昨天渗出神秘液体的房顶一角,瞳孔骤然一缩。
墙体上压根就没有任何液体流过的痕迹,变质的污水也好,浑浊的血液也罢,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相反,让我吃惊的是,墙体上没有液体流过的踪迹,却有着很明显的黑灰附着在上面。
黑灰一直蔓延到了整个房屋的地面上,灰蒙蒙的一片,肮脏不已。
黑灰的确是从房顶的那个角落渗出来的,角落上没有液体流动的痕迹,却是糊黑一片,一层厚厚的黑色表层将那一角严严实实的遮盖了起来,原本刚刷过白漆的墙体愣是肮脏的不成样子,就像是农村长时间烟熏火燎的灶台,黑里透着焦黄。
我连忙弯下腰,用手指捻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紧接着就剧烈的干呕起来。
这味道太过刺鼻,仿佛某种奇怪的化学废弃物,那种恶心的味道搞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如果没猜错的话,昨天那恶心刺鼻的味道,正是来自于这黑灰。
可奇怪的是,如果从墙体中渗出黑灰,肯定不会产生一点声音,持续了一整晚的滴答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喂,怎么,在捉摸说辞呢?”伊芙捏了捏我的脸蛋,指着地上的种种,冷着脸,“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的话,你信不信?”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摊了摊手,望着美艳的房东姐姐。
“睡醒了吗?”伊芙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拍了拍我的脑袋,“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用这么脑残的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搞的鬼。”我连忙伸出手,一本正经,“昨天晚上我首先是听到了哎,算了,没什么。”
我叹了口气,刚想着要正面否决房东的不实指控,冷静下来后才明白这样不妥。
房东只是一般人,她看不见鬼魂,更看不见昨天晚上匍匐了一夜的奇怪生物,更听不见那种邪性无比的滴答声。
就算我将实情如实说出来,情况反而会越来越糟,“是这样的房东,昨天晚上肚子饿,就想着自己做点东西,由于操作不当,电饼铛差点炸了。”
我指向了桌子上的电饼铛,以此证明我没有胡说八道。
伊芙望向了桌上,那里的的确确放着一个废弃的电饼铛,似乎着过火,电饼铛的绝缘线路已经完全融化,黑乎乎的凝固在桌子上,里面还放着几片黑乎乎的变质煎蛋。
这电饼铛是我前几日捡来的,本想着研究研究,没想到就失火了,不过我也没太在意,平时我就有捡垃圾的习惯,像是铍铜烂铁什么,基本上都会捡回来,放到地下室,等攒够了就去卖钱。
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下,我甚至连家都没有,更是对贫穷有着很深的感触。
房东点了点头,瞟了我一眼,“人没事吧?”
“没事,人好着呢。”我憨厚一笑,挠了挠脑壳,“伊芙姐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我先把屋子打扫一下。”
“嗯,行吧。”伊芙嘱咐了几句,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瞪了我一眼,便给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几乎处于神游状态,心里很是纳闷,这黑灰到底是什么东西?
用手捏着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黑灰并不是雾霾一样的细小颗粒,而是大小不一,质地不同的细小渣滓,有的黑灰颗粒比较小,和粉尘一样,有的则比较大,就像是煤球燃烧后产生的煤渣子。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收拾房间要紧,我加快速度开干,心里寻思着一会去一趟老刘头那边,找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