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行径如此卑鄙,暗算周长鸿,想到这里,刘通天刚刚的惊诧之情又换成了愤恨。
白金珠教主显然懒得再理这老者,一声轻咤,漫天卷起阵阵黑烟,身后数个村夫打扮的杀手在左右紫袍人的带领之下攻向周长鸿,白面老汉将令牌高举,喝道:“杀!”然而,明圣堂众人已然多负了伤。
周长鸿潜运内力,嘴角边竟有一丝血痕,道:“你们退下!”一位黑脸汉子大叫:“帮主,你的伤!”他发力而上,竟挡在周长鸿之前,双锤并起,只抡向白金珠而去。
紫袍人运功使鞭,双脚点地,左右分水,上下对格,竟将那汉子逼得连连后退。正在此时,阵如万山猛虎横,周长鸿硕然如山的掌力竟将紫袍人震得不得不退后数步,连天的黑烟竟如拨雾落江花,四散开来。另一个紫袍人又待抢入阵中,却片步难入,臂膀挟势的弯刀刚出即被反震而回。
这位不良教主白金珠见状大怒,暗念咒语,黑衣铁甲的兵士,头缠赤布,上五下四,九道黑烟袭向阵中。
周长鸿振臂一挥,白面老者令牌左转,数队人马便后退。
他咬紧牙关,降虎伏魔掌风滚浪翻一般将黑衣铁甲的兵士撕杀,杀得黑衣铁甲人连连乱逃,那黑衣铁甲人一被周长鸿的掌风击落竟能遁地而去,接着又返地而出,瞬间列起毒阵,从背后击向周长鸿。
刘通天急得大叫道:“小心!”他随手拿起一枝木棍,念动经书之破幻诀,竟点向那黑衣铁甲人而去。破地府,混天功,乱无际,始终长,连消带打,竟把黑衣铁甲人的阵法攻破。
周长鸿见这少年并不认识,却连番相救,不及相叙,只以目光赞许之意流露。
白金珠大怒,振臂而呼,其后那些村夫武士,紫袍人分攻而来,漫天的黑烟再起。白面老者与黑脸汉子等等明圣堂的人纷纷难以站立,周长鸿连呼:“大家快走!”
忽然一只大鹰冲天而起,呼啸而过,白面老者大叫道:“不好,山下官府的追兵已到!”
那大鹰盘旋而过,周长鸿大喝道:“众家兄弟,跟着云鹰,速离明圣堂!”大鹰似不舍,仍在盘旋。
周长鸿掌风如瀑,劲攻白金珠,白金珠急飞挡火焰神掌,可挡得甚是吃力。明圣堂的人马被不良教的人杀得伤者大半,周长鸿见此一口鲜血喷出,然双掌却死死抵住白金珠,绝不后退。刘通天大呼道:“明圣堂的人,跟我走!”
他抡起木棍成圈,以神御神,无心不知,东打西救,前弃后攻,一路冲下山去。追袭他们的黑衣铁甲人竟然尽数消失,黑烟被流风转向竟反吹往不良教,紫袍人和灰衣女子竟看不清刘通天所在。
黑面汉子和白面老者带领明圣堂的人马就顺着刘通天指的路相扶而去。周长鸿见此大喜,精神大振,数掌连环,气势如虹,竟将白金珠震得后退数步,勉强站住。
周长鸿几次飞跃冲到明圣堂人马前方,刘通天道:“周帮主,你们先走,我有办法子挡住官兵!”
周长鸿见这少年锐气逼人,绝非凡品,便道:“好,小兄弟来日某与你喝一杯!”刘通天重重点了点头。刘通天见周长鸿带明圣堂的人行隐僻之小径寻路随那大鹰呼啸盘旋而去。他一个纵跃到硕大的石头上,遥见后山明圣堂总堂已然乌压压尽是人马,旗帜招摇。
刘通天运起轻功,飞奔向后山。他手脚灵便,一边跑,一边折树枝枯藤。他竟顺入山之路行来,凡有深水寒潭之处,皆运功力立一枝残木,两木之间缠以绳索,中间为五枝木棍,正如九宫图之法。
那为首将官毁了后山明圣堂总堂,没有找到周长鸿,就转向这前山而来,隐隐听到喊杀之声,急赶而上,正迎上刘通天。刘通天大喝道:“我们想知道褚天白是谁杀的?就跟我来!”
那将官大怒,叫道:“快与我活捉了这明圣堂的小贼!”他率兵就打向刘通天。刘通天虚应几招,返身就逃。那将官不舍追来,数十官兵喊杀而来。
刘通天逃入木阵之中,那些官兵也追了进来,刘通天忽然冲着将官嘿嘿一笑,竟闪身避入林间。那将官大怒,挥军就上,木阵之间竟连起数条绳索火龙,将他们圈在中间。
众兵大惊,四散奔逃,却被烈火逼得向后急退,那将领急得要命,只是无法可冲破火阵。
奇怪的是火燃之藤竟不断舒展,不灭不息,却不会袭向兵士。那将官赵意砍刀乱砍,藤条不断,待得一时三刻,众兵士都累得精疲力尽,那将官赵意无奈之际,忽深水积潭反涌而出,水声涛天,竟将火焰扑灭后而又复流回河谷之间。
赵意大惊,急忙率兵而出。他看着一个个兵士皆无战心,只得收兵回府。
刘通天甩开他后,就返回半山亭,寻找白金珠,不良教的人马早就知趣得全然走光。
刘通天浑身也甚是疲累,就趁乱下山,亦未回山神庙,只找到一避人处,坐在石头上,细想:“天色已明,不良教敢在长安闹事,必有内情,不难找他们下落。原来白金珠颇会道法,可她祸失其本心,从放粮救民到祸乱一方,必须除掉。”
他复想起鬼青师傅所传有观物知心的法子,就站起来,走了几步,忽然看到有一株枯残的老树,只余了半个桩子,而另外半截却是断着的。刘通天心道:“残木有续日,世上的机缘,又是谁能说得清?”他想着就运起功力将这株古木续接而起。
刘通天总是会做些古怪的事,在外人看来,这就是疯子,但他自己对这点很满意。
他看着此树上的枯叶了无生气,正是人死难复生,叹道:“这白金珠已入道法,却修的却是邪术,野心颇大,想吞灭丐帮势力明圣堂。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放粮救灾的苦命女儿。”
刘通天心思灵通想明白了许多,这“竞粉楼”必然有这件事纠葛的线索。他拍了一下大腿,立起身来收拾下行囊,就寻路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