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凉露艳色逼人的脸,李华拧眉,果然是个红颜祸水。
怪不得连金家他最欣赏的一个小辈都被她迷惑了心智。
李华虽然是文学院的副院长,但比起宋凝来说,稍微封建保守了些。
他认为女子就该德行皆备,在家相夫教子,孝顺公婆。
所以看见跟邹荡一个德行的凉露,还没有了解,他已经在心里下了定义。
这人肯定风气不正,德行不佳。
更不必说,凉露刚才说的那一句话,被他在心里打下了胡言乱语的烙印。
真是笑话,堂堂流云派,说得上是有几百年历史的隐士大门派,怎么可能人人都是武痴呢。
李华骨子里瞧不起摆弄拳脚的武人,他认为,人人都该附庸风雅,学文学艺。
所以,他印象里的流云派,应该是过着朝看日出晚看落霞的自在生活,而不像是凉露口中说的那样,人人都痴迷武学。
他眉宇间已经透露出几分不耐烦的意思,但是碍于邹荡和邹凯在场,他才压住脾气。
“做人说话都要求真务实,若是没有把握和底气的事,不能说成确有其事的样子,没有亲眼所见,岂能妄下结论。”
“夫子所言甚是,学生受教了。”
凉露觉得李华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她当初对邹荡就是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先入为主的觉得他是世人眼里的纨绔子弟,将人命玩弄于鼓掌之中。
直到后来某个瞬间,她明白了邹荡的深藏不露。
他骨子里散发的和她一样的气息。
在外面表露的性格和夸大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自我的保护色。
现在她只是觉得李华这句话说得对,并不觉得他的行为处事和他说出来的话一样令人尊敬。
因为同样没有亲眼所见,他毫不犹豫的下了错误的定论。
他认为她在撒谎,他一句话轻易的否认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但是凉露却没有解释的欲望。
信的人自然会信,不信的人说再多也无意义。
她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多费唇舌。
“恩。”李华没想到凉露认错的态度不错,他的脸上不满的神色舒展了些,他低声道:“好,知道认错就好,坐下吧。”
凉露刚坐下,邹荡就掀开了盖在脸上的衣服。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有些不爽。
“这么听话,还会认错了?面对你阿荡哥哥你都死不认错,面对一个老夫子,你倒是一口一个错了,你想气死我?”
他的声音有些轻,除了坐的近的人,其余人并没有听到。
但是他起身的动作却有不少人看到了。
更别说,他主动靠近凉露,用一种类似于挑衅的眼神看着她:“本殿还比不上一个老院长值得你服软?”186186z
凉露看了一眼其实并不老的李华,扯了扯邹荡的袖子,示意他低调些:“李院长长得不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