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荡哼了声:“老封建一个,脸不老心却老了。反正我生气了,你要么做到一视同仁对谁都不给好脸色,要么你就只对我服软,对别人忍让做什么,嫌我命太长了?”
凉露看了邹荡一眼:“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啥都能扯到你自己身上,我是不想跟他争论,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哎,你难道不觉得我在编故事?”
邹荡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说:“本殿当然相信你说的,流云派都是武痴。”他又不是李华那个消息闭塞坐井观天的傻子。
凉露欣赏的看了他一眼:“不错,少年有眼光。”
邹荡忽然又道:“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流云派人人都是武痴,难道你去过?”
“我当然去过。”凉露笑眯眯道:“不仅去过,我和流云派少主花修染还有点渊源。”
邹荡心里默念了三遍花修染的名字,忽然危险的眯起了黑眸,如果他没有记错,流云派的花修染,是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花美男。
“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年少不知事的时候给我写过情书,多好一个美少年啊……”
凉露欲言又止,转念,她挥了挥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重要不重要。”
邹荡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怎么不重要了,好啊,流云派的花修染是嘛,他记住了,背着他给他媳妇写情书是嘛。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邹荡问。
“我师傅和他师傅交好,我修养身体的地方和流云派就隔了一个山头,小时候会去流云派串串门,长大了以后去的次数就少了。”
凉露说的轻巧,坐在她和邹荡前后桌的公子小姐本来听着墙脚,听了几句,现在都快失去表情控制了。
你真的认识流云派的大佬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还认错?
你跟李副院长认什么错?
我们不想听你认错,我们想听你说出你的故事,听你说说神秘的流云派究竟有什么鲜为人知的故事啊。
心里怀揣着天大的秘密,前后桌的人恨不得现在就跟人分享自己听来的消息。
课程结束,邹荡和凉露前脚结伴刚走,后脚那几个前后桌同窗学子就把听来的消息组合成故事夸大传播了出去。
李华当日的课刚结束,准备回自家。
还没有走出皇家学院大门,就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他就算不想知道这个消息,也耐不住爱凑热闹,爱宣传的人多。
现在皇家学院几乎半数人都知道了,凉家大小姐在外养病的时候,她师傅隐居的地方和江湖最神秘的流云派只隔了一个山头。
所以,她不仅知道流云派的内情,恐怕还知道流云派具体的地址。
李华听到这个具有冲击性的消息时,先是不相信,觉得凉露在撒谎。
后来又觉得打脸,他的脸都气绿了,如果是真的,他今日丢脸可真的丢大发了。
李华心情不佳之时,欧阳胤还找上了门。
欧阳胤意味深长的对李华说:“李院长,凉家丫头和我颇有渊源,若是今日这话是她亲口说的,那便是八九不离十是真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日后还请你对她多多留心。”
若说先前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让李华觉得只是不可信的传言,那如今欧阳院长亲自找上门,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了。
谁不知道欧阳院长显少出面干预文学院的事?
今日这桩小事都能惊动他,他还亲口说和凉露有渊源,恐怕这凉露的背景比她表露出来的还要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