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喊声过后,简易木屋中再次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久久不绝。
夏侯看到自己身体的情况,一边发出恐怖的喝喊,一边闪电般把掀开的棉被重新拿回,盖住自己的躯体。他满面通红,双手紧紧抓住蓝色棉被,好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方才他掀开被子,想要探查自己双腿腰身的情况,但是看到的情况却不是什么伤痕,而是光溜溜的身体。他整个身体皮肤光滑的不行,根本就没什么受伤的痕迹。
李长风捂着自己的大肚子,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夸张不已。
两人中间的白秋生倒是没有像李长风那样狂笑不已,虽然木着一张脸,尽量表现的不那么“震惊”,让夏侯好过一点,至少不能让夏侯的难堪更甚。
但看那竭力控制,却仍旧抖动的嘴角,就知道他忍的有多么辛苦。同时他又是疑惑,疑惑与夏侯身上被褥沾染的血迹,不禁猜想:
难道这孩子没有受伤?
就算没有受伤,这孩子从自己进门来,就不发一语,肯定是李长风那个胖子胁迫至此。由此可知,这孩子所遭受的虐待程度必然很大的。
但是想起刚才夏侯漏光的举动,还有那奇怪的叫声,白秋生还是控制不住心生笑意。他轻声咳了咳,开口道:“惇儿,不要害羞。”
白秋生一本正经,说出这生硬的台词,许是自己也感觉有些尬,亦有些词穷。看到夏侯更加通红的脸,都快要埋进棉被里,他知趣地闭上了嘴。
此时李长风笑声也近尾声,嘴巴张的大大,半弯着腰,像是笑岔了气。
听到白秋生的安慰之语,他的笑意又好似添了把柴,死灰复燃。不过不再那么夸张,他兜着身子走进木床,然后坐到夏侯的脚边,和白秋生对望,丝毫不掩饰自己是在嘲笑对方。
白秋生心中给李长风定了虐待夏侯的大罪,本就气愤非常,看到对方嘲笑的嘴脸,更是气上心来。白眼一翻,白秋生不落下风,瞪向李长风道:“笑,你还有脸笑?”
李长风笑脸不改,回道:“我怎么不能笑?我想笑就笑,谁也管不了,更不要说有没有脸笑,在我的认知里,就没有这一说。”
他又望向夏侯,面色变得严肃,粗声道:“小子,害羞个什么劲儿!男子汉大丈夫,身上又没有掉块儿肉,被人看光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俩又不是外人。”
夏侯面目依旧通红,听得李长风没什么道理的“教训”之后,倒也不再那么紧张地抓着棉被。但对于一个公共澡堂都没去过的害羞男生,经过刚才的情景,也是一时难以释怀。
李长风正要继续开口,默默为“我俩又不是外人”这句话赞上一通的白秋生绷着脸,冷不丁插了句:“胖子,解释解释吧!”
被人抢拍,将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的感觉,很是不爽。李长风皱眉,斜眼道:“解释什么?再说我有什么事是需要向你解释的?”
被李长风耍赖姿态气得直摸胡须的白秋生愤愤然,斩钉截铁道:“当然有,而且是必须要好好解释。”
他望向夏侯,指着沾血的棉被继续道:“这个,你有必要好好解释一番。你到底是对惇儿做了什么好事?这血是哪里来的?”我爱5il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