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我白一心娇气,是绑着睡觉真的太不舒服了。”仅此而已。
“那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反派不信两倍的泻药居然对白一心不起作用。
“有……”白一心难过起来。
“哪儿?”
白某人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口,又陷入到将死的绝望和无力之中,“是奴婢心里头不舒服。”
“本王要的不是……”南名晚无话可说,兴许是白一心太过迟钝了。
白一心才不管哪里舒不舒服的,双腿一缩,被子一裹,心安理得的在别人的地盘睡大觉。半夜里没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南名晚枕着绿孔雀彻夜难眠,里室舒服躺着的白一心睡得说了好几次梦话。
一夜之间,腰酸背痛,南名晚好不容易从坐具上下来,梳洗完毕,白一心还在睡着,看似痛苦的睡着,实则已经深深的陷入了香甜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
“白一心起来了。”南名晚拿着一身女子穿的衣裳,伸手扯了扯鸟窝之下的那张熟睡的脸皮子,“白一心。”
“啊?”惺忪的睡眼挣扎着让外头的光透进去,白一心又往被窝里头钻了钻,老鼠爪子偷偷把被子往眼睛上头一扯一遮,“天还没亮,再睡睡。”自己哄自己。
“白一心快起,换身衣裳,本王陪你去花园走一走,免得你的小心脏真憋出病来。”反派毫不客气的扯开了白一心的被子,将白一心从被窝里一把抓了出来,衣裳丢进她怀里。白一心终于神魂颠倒的睁开了眼睛,可好累啊,忽然又想起自己悲惨的命运,不禁又黯然神伤了。
“将你的两只鼠爪挂到本王左臂上来。”
白一心:?!反派这是什么话,自己这么虚弱了干嘛不好好歇着,非要跑到外头吹风去。更何况非亲非故的,干嘛要挽他的手?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咋说的。
“这是你给本王招来的恶习,难道不该管管吗?”南名晚幽幽的看了白一心一眼,提醒她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殿下,我已经是回光返照了。”白一心虚弱极了,连为自己解释一句都没有力气。可能是时日不多的缘故,她更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躺着,然后在梦里毫无痛苦的离去。
“麻利点儿的!”小小的白了那所谓的病号一眼,南名晚才不信邪。只晓得白一心要在这样,非给自己整个抑郁而终的结果出来。
反派着火了!
“是,从!”白一心手忙脚乱的看了看给的衣裳,立马开始扯着自己的烂衣裳,刺啦刺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一心!”反派没眼看。
“是殿下!”白一心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投降举着,不敢动。
“你还是个三岁小孩子么?”南名晚俯下身去,白一心身侧的衣带子被她搅来搅去整成了个死结,她解不开,反派又在催,不是直接上手撕了。更何况昨天晚上已经撕了一大块了,除非缝个白肚皮在上头,否则真穿不了了,好在里头还穿着一件。
“你怎么没有一点儿女子的性子。”这简直比大老爷们还狂野。南名晚服了,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手瘦灵巧的四指和拇指轻轻拿住那个死结,另一只手解着。
反派不知他进来的时候居然忘记关了门。
“殿下大人,斗篷给您送过来了。”九州拿着一顶水绿色的斗篷见着门大开着就走了进来,不晓得刚一进门就被里室的那一幕给怔住了。
他们冷面的将军居然跪在地上为白一心……
额……九州吞了吞口水,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趁里头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偷偷走了出去。“殿下也真是太不懂事了,在马车里也是,在家里也是,可好歹先把门给关上啊。”
这主子真是不让下人们省省心。九州虽与云府同岁,但自从有了绿耳那厮小马犊,多数时间都是去喂马刷马的。
房内一阵祥和,九州背过身去在门外头挡着,一来可以证明他没进去过,二来也可以挡住路过的人告诉他们里头的人在办正事,不要去打扰。一来一往,路过的人都晓得里头咋了。
“好了,我到外头等你。”替白一心散了那个死结,南名晚走了出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白一心憨憨的毫不在意,可自己不能坏了规矩,整出个臭白一心名声的事。
“多谢殿下,我白一心下辈子铁定为您做牛做马做旺财,替您看大门。”
又是下辈子,天道好轮回,南名晚倒确认了白一心是上辈子,上上八百辈子都向他这样保证过。这样的报答,南名晚的小银库扛不住第二次了。
如松如鹤远去的身影潇洒留下一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