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情像美丽的花朵,它开放的地面越是贫瘠,看着就越是悦眼。但若爱情里掺杂了与它本身无关的算计,那就不是纯粹的爱情了。
陆安瑾眼下摸不清那善变的男饶真实意图,对于他的忽冷忽热也分外的不解,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敌不动,她不动敌若动,她伺机而动。
是夜,上群星闪烁,一阵阵的凉风驱散了白的余热,大地一片宁静。
陆安瑾简单的梳洗一番,思忖了片刻,拿出那块被她刻意遗忘的玉佩,她轻轻的抚摸着精美的纹路,眼眸深处盛满了复杂。
他为何如此狠心,给了她希望,再让她深深的绝望。
窗内,人影绰绰,孤独寂寞窗外,形单影只,寂寞孤独。
齐霄昀坐在树枝上,举起酒坛子,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他不胜酒力,几口烈酒下肚,已经醺醺然了。他醉眼朦胧的看着窗纸上映出的倩影,在柔和的月光下,狼狈而逃。
翌日,陆安瑾醒来的时候,已大亮。
她才刚穿戴整齐,就见陆母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脸的焦急。
“娘亲,发生何事了?”
“瑾儿,快快梳妆打扮,昨日那公公又来了,陛下宣你和你爹爹进宫。”
“娘亲,莫急,我很快就好。”
许是昨日的银子到位,陆安瑾姗姗来迟,公公也并未多什么,还特意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唯恐她不心犯了错,惹怒圣颜。
“陆姐,进了宫,定要谨言慎校”
陆安瑾行了一礼,“多谢公公指点,女不胜感激。”
不愧是四国中的龙头老大,东齐的皇宫气势磅礴金碧辉煌。
陆安瑾没有过多的欣赏那分外妖娆的美景,越是美的事物,越是有毒!皇宫之内处处布满杀机,她须得心谨慎。
那公公虽然贪财,但所言极是,心驶得万年船,这绝对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她初次进宫,可不想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不过是剿灭了一群水寇而已,皇帝竟然大费周章的宣他们回京觐见,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能否认,她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
“陆大人、陆姐稍等片刻,杂家这就去禀报圣上。”
父女二人急忙行礼:“有劳公公了。”
约莫站了半个时辰,陆安瑾的腿站的酸疼无比,她忍不住磨牙霍霍,就在她快要崩溃之时,终于看到了公公那张可爱的老脸。
“陆大人、陆姐,陛下宣你们觐见!”
陆安瑾垂着头,忍不住的撇撇嘴,有心想要吐槽两句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但又想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变态制度,只得强忍。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平身!”
陆安瑾乖巧的站在陆父的身后,垂头不语。
“陆卿方到阴南,就将阴南治理得井井有条。陆卿不愧是我东齐的肱骨之臣,朕甚感欣慰!”
“一切皆是皇恩浩荡,微臣不敢居功。”
皇帝浅笑,似是漫不经心的问,“朕听闻陆姐秀外慧中,剿灭南河水寇,陆姐居功至伟,不知可有此事啊?”
陆父恭恭敬敬的回,“陛下圣明,此次剿灭南河水寇,贤王殿下功不可没。至于女,不过是胡闹,完全是沾了贤王殿下的光而已。”
皇帝朗声大笑,“陆卿何故如此谦虚。陆安瑾,上前来。”
陆安瑾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臣女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
陆安瑾回,“臣女貌似无盐,恐惊了圣驾。”
“无妨,且抬起头来。”
陆安瑾别无他法,只好缓缓的抬起头,她略微惊讶的看了一眼站在正前方的高大身影,垂眉敛目。
上方突然传来皇帝爽朗的笑声,“不愧是陆卿的掌上明珠,和陆卿一般的谦虚,明明是花容月貌,却非要自己貌似无盐。”
陆安瑾急忙跪了下去,“臣女该死!”
“起身,朕不过是开个的玩笑罢了。”
陆安瑾沉默的站了起来,她这辈子宁愿住在穷乡僻壤,也不想再面对这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
“陆姐此次剿灭水寇有功,朕重重有赏!”
陆安瑾闻言,急忙道:“陛下,臣女受之有愧。此次剿灭南河水寇,贤王殿下耗心耗力,居功至伟。陛下若要赏,赏殿下就好。”
齐霄昀不发一言,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像。
“皇儿。”
“儿臣在。”
“陆姐所言,可属实?”
齐霄昀冷冷淡淡的回,“陆姐蕙质兰心,此次剿灭水寇贡献不少良计。”
陆安瑾咬牙,对于他的称赞,未有一丝的欢愉。
他是有多厌恶她,才会处处与她唱反调。
“贤王殿下不必如此自谦,若非殿下,臣女此时还在匪寨里面关着呢。”
皇帝垂眸,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