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对此漠不关心,她自来看二房不顺眼,他们的死活,关她啥事?
刘老爹两道花白的眉毛紧紧皱着,又向那大夫问:“真的治不好?”
少了这么个劳动力,以后地里的活儿咋办?
大夫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下遭了,我这才刚好,二弟又不行了,咱家这是倒了啥霉啊!”刚刚康复的刘井民,在一旁垂头丧气地抱怨。
就是被石头砸了一下脚而已,谁也没料到,竟然能伤的这么厉害。
“我只能给开个方子,让他吃了减轻一下疼痛,但其他的,真是无能为力了。”大夫又说道。
刘若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丝毫不让人怀疑刘井田的伤是真的没救了。
大夫留下方子,便告辞要走。
刘若若这才减轻了哭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大夫,我送您。”
她将大夫送到了大门口,其余人都还在刘井田的房中,个个愁眉不展,个个有自己的算计。
刘若若送走大夫,也过了去。
“反正都这样了,我说弟妹啊,你也别哭了。二弟不能干活了,但还有你啊,两个孩子也大了,大不了以后里里外外地一起干着。”沈氏走到周氏跟前,劝道。
周氏正悲伤不已,不想和她说话。
刘若若真想骂她一句厚颜无耻,当初刘井民差点残废的时候,她是咋说的?她咋不说以后自己里里外外地全干了?
但她这会儿只装出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并不和她纠缠。
刘若若哭了会儿,忽然擦干了眼泪,说道:“正好今儿咱们一家子都在,那咱们也商议商议,往后我们这一房,该咋办?”
“呦,还能咋办?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沈氏作死地率先回道。
“家里没闲钱,也没闲人,想要吃饭,自己挣。”李氏那张阴阳怪气的老脸上,一片刻薄之色。
刘若若针锋相对:“当初大伯腿伤了的时候,爷奶可都不是这么说的。”
刘老爹没说话,掏出了他的旱烟杆,往烟锅子里面装着烟叶。
“这事儿过去没几天,我还记的清清楚楚,当时爷说的是,咱们是同气连枝儿的一家人,不能看着大伯不能干活了,对大娘和他的几个孩子不管不顾,爷说了,以后这个家就靠我爹了,让我爹照料着大伯一家,把两个孩子养大,再帮堂哥娶上媳妇。”
刘老爹没说话,但脸色不好看。
刘若若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是我请来了神医给大伯治好了腿,但现在我爹重伤,以后是真的干不了活了,是不是也该由大伯挑起这个担子,养护我们一家?我家人不多,算上我娘肚子里的这个,不过也才五个。而且,我们这五个人,全都勤快不懒,不难养活。”
没人回话。
“大伯,你说呢?是不是这个理?”刘若若直接去问刘井民。
被她问到,刘井民不说话也不行了。零零书屋00sh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