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鸢抱着昏迷的凌南木来到门口,滕溯已经驾着马车在门口守着了,他看到凌南木血淋淋的胳膊,急忙跳下车准备帮忙把她放到马车上,却被凌兰鸢撞开。
“让开!”凌兰鸢低吼一声。
滕溯急忙把马车稳住,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在凌兰鸢慌乱的出来的那一刻,滕溯不自觉的也紧张慌乱起来,记得上次见到自家公子这般反常也是因为小姐出事。
凌南木一直昏迷着,凌兰鸢整个人的情绪都很混乱,时而愤怒,时而自责,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回家的路是那么远。
“再快点!”
滕溯听到车内传来凌兰鸢的焦急的声音,手上挥舞马鞭的动作不自觉加重了许多:“驾!驾!”
由于滕溯的快马加鞭,马车很快就回到了凌府。
他们到凌府门口的时候,接到滕溯通知的许杰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在凌兰鸢出去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他安排滕溯叫来了许杰。
许杰是白芷柔嫁过来时随嫁的大夫,由于白芷柔是白家独女,身子骨比较弱,再加上许杰师从江南名医江令淮,因此,白家特地安排他随侍白芷柔。
看到凌兰鸢抱着一身血,还昏迷过去的凌南木从马车上下来,许杰赶紧跑了过去查看,这两个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如今其中一个伤成这样,许杰心里也是担心非常。
“快,先带她回床上平躺好,不要碰到她的伤口!”许杰替她简单把过脉之后,赶忙安排凌兰鸢送她回屋。
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的莲儿听到门口有动静,以为是自家小姐回来了,高兴的跑到门口,结果看到凌兰鸢抱着昏迷的凌南木冲了进来。
在门口守着的阿隆、阿乐看到面前的一幕都愣住了,小姐不是应该在院子里吗?为何此时此刻却被公子抱了回来,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凌兰鸢抱着凌南木在他们俩止不住的惊吓中冲了进去,还是阿乐先反应过来,赶紧跑去通知白芷柔。
莲儿慌了,只才一夜未见,小姐为何突然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怪她,她要是昨晚就向老爷夫人汇报,哪怕是被老爷夫人打死,也不至于让小姐遇到危险。
凌兰鸢小心翼翼把妹妹放在床上,看到床边呆站着的莲儿,也顾不得说什么重话责骂了,现在一切都是凌南木最大。
“莲儿!去找一把干净的剪刀和布!再去给木儿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内疚的莲儿听到凌兰鸢的话,恍然初醒,急忙行动了起来,她现在必须得帮忙,小姐昏迷不醒,她不能颓废!
许杰拿着莲儿找到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凌南木的袖子,露出了血淋淋的胳膊,由于伤口被血迹掩盖了,必须要把血迹擦干净。
“去打几盆热水过来!”许杰头也不扭的说了一句。
莲儿听到了,急忙应道:“我去!”
白芷柔听到阿乐的汇报,吓得整个人蹲坐在椅子上,被两三个丫鬟搀扶起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走进门看到脸色苍白,满胳膊血的女儿,受了惊吓,差点晕过去。
莲儿端着热水盆进来,径直走向床边,不顾滚烫的水温,赤手将浸湿的热毛巾拧了一下,递给了许杰。
许杰用毛巾仔细的擦掉了凌南木胳膊上的多余的血迹。莲儿来来回回涤洗毛巾,直到整盆水都变成了血红色,凌南木胳膊上的伤口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只见几条短而深的伤口横在凌南木原本细嫩的胳膊上,伤口处的皮肉往外翻着,有的伤口甚至还在渗血。
许杰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膏缓缓涂在凌南木的伤口上,接着用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的将伤口包裹严实。
“许大夫!我的木儿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