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班头却已认出了,眼前这犯事之人竟是也常惹官司的“中州豹”王杨!吕班头知道这中州豹的利害,不敢贸然擒拿!但身为衙役,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官高民一等,自己不能先认怂了吧,就先问话道:
“原来是灌壮士!沒办法,吕某要失礼了,三人都跟我去县衙走一趟吧!”
王杨见了几个泼皮,已明白了眼前的事,又听了吕班头的话,已气的不轻,怒声道:
“吕班头!你要拿人?问了事情的根由沒有?”吕班头见他不从,便道:
“灌壮士!这个有矩规!到县里再问!”王杨又道:“如此说我王杨也有规矩,你们不分青红拿人,我可不服你拿!”
这时周緤也道:“公差倒又反过来帮恶人!算什么屁公差!”
那边雍齿也跳高扬手道:“打伤我十多兄弟,又要缩头作乌龟吗?今日你们不赔补了大宗银钱,别想了事!”“
周緤又道:“恶徒总是离不了又刧又讹,又要着公差帮助咋财了!”
吕班头此时听双方爭吵,见雍齿方面并无多少理由,就更下不了抓捕的决心。这时博由已同任傲拉上了话,引领他去了一旁,给了他那二百两银子和书信。任傲来不及看信,装好了银子,向博由又详细问了来意,就答应了此事。
这时,博由又为王杨事情慷慨解囊,剩下的五十两银子也不想都丟给那花柳巷露水情人了,摸出了二十两,着任傲送吕班头缓解了此事!毕竟博由还邀请他们帮忙,如果现在吃了官司,那明天谁来给自己助拳去,所谓借钱消灾,自己也就花点银两就解决了,还能博得王杨他们的好感,况且也不差这几个钱,何乐而不为呢
吕班头正在进退两难,任傲将其请了房外旁边,将银子送上,说了博由的托付。
吕班头接了银子,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博由,正是前几日犯事同自己有来往的那个主,心道这人总是知我心思,每每孝敬银子于我,要等那浑家伙雍齿的银子,只怕还不知是直是假哪天哪月!
于是就顺水推舟,回返店内宣称道:“
双方都不必死爭了!本班头我已经有了调查,这案子应按纠纷办理,我这不是带了户房的娄吏员吗,这事你们双方可具状先报到户房,待户房作了调查,再以庶务裁处!”说罢喝令收队回衙!
雍齿见这班头瞬间又变了主意,差一点就气歪了嘴,要想说话,却见吕班头那突驴脸已更加拉长了幅度,且已一声不吭的带队走人!雍齿无奈也急忙开溜,怕走的慢了再被王杨留下来作了较量,他觉得自己这卧地虎十有**还要敌不住那中州豹!
任敖射绝了博由的请酒,要同公差们一同回返,又言定明日辰初到达博家备战!博由将他答应,此时也算办妥当了,就只有止步,同王杨、周緤等人准备开喝!
陈政此时也同任熬为一队,助呂班头前去办案,他看到了任敖跟那博由的事。
陈政后来也是刘邦的开国功臣!但这时只在户房作小吏,因常常去民间收取苛捐杂税,被百姓送个绰号曰苛苛鬼!
在返回县衙的路上,陈政问:“前日犯过官司那个博由找你嘀咕什么事?”仼敖待要不说,陈政又道:
“我见你收了东西!你不说,我就翻你身上!”任敖急忙笑道:
“我那娄兄,不要搜,这事不关乎公事!”
就把博家请他暗中去助拳,要在明晨决斗仇家的事说了!
陈政同尹何前时受刘邦所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大大恩,所以他不曾忘记,至今感恩,这时听了仼敖的话,心里就想到了刘邦,认为那博家所指的仇人很可能还是刘邦!
于是,回县衙以后,陈政就把这个事情向尹何说了。
沛县县衙里,尹何听了陈政之言,沉思一会,向陈政道:
“明曰那场决斗,必是博家同刘邦之战,我原就向刘邦说过,要去同他相会论事,现在更不能再迟延了,明日不可不去!”
陈政听了道:“尹大哥要去,我也陪你走一趟!”
尹何听了高兴,二人言定明晨早行。谁知道那场决斗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了,刘邦又能不能保住性命了,这个无人知晓。
再说刘邦,这日中午在夏家酒肄同樊哙、周勃、刘婴、夏侯婴喝了酒吃过饭,四人散去后,刘邦就到柜上结帳,此时刘邦已经喝醉了,步履蹒跚。
常言道龙性好淫,为帝周者都被称为龙种,想来刘邦也是这样。这时酒高意荡,见店主夏熏儿身着一体白净的厨衣,更衬的哪红粉粉的睑蛋格外娇艳,心里就生了些意思,一改初进店时的心情,话也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