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这些事都无所谓。”
干事长用满是油光的眼睛盯着村田。村田把视线转向了下方。虽然他是一个粗暴又凶恶的男人,但是他们之间权力保有量的差距,足以让他变得卑躬屈膝。
“村田,我真诚地想你问一件事,你能不能诚心诚意地回答我呢?”
“是,请问您是想要知道什么?”
村田摆正了姿势,紧张的神色在他脸上浮现。干事长把苏格兰威士忌倒进了两个杯子里。
“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名云泰信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计划?“
比一瞬稍长的时间之内,沉重的沉默充满了这个空间。村田的脸变得像是便宜的雕刻一样僵硬,干事长露出了一个打着如意算盘的微笑,拿起了杯子。
“怎么?你不喝吗?我就是要你喝才给你倒酒的。”
“是,那我喝了。”
有些狼狈地握住杯子的村田从脸到全身的肌肉都颤抖着,干事长有些讽刺地观察着他。
“原来如此,是名云没有把这个机密告诉你吧?”
“啊,并不是……”
“因为他并不信任你。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我以为你是名云手下最有力的忠臣,真可惜,你只被他当成一个传话机。”
听到传话机这个词,村田的整张脸都变黑了。干事长收起微笑,压低声音说出了这一长串话。
“我不知道村田你是怎么考虑的,但是,时代一直在变化。国际上,美苏之间的冷战已经瓦解了,国内随着在野党的重组,保守势力也开始退潮。就连党内都开始世代交替。要不是这样,像我这样乳臭未干的家伙又怎么能成为干事长呢?”
“那是因为干事长的伟大才能……”
“我不需要你这样奉承我。”
干事长果断地封住了村田的奉承。他们虽然是同样年纪的邪恶政治从业者,但也有着一流和三流之间的差距。干事长用像线一样眯细的眼睛看着撅起嘴巴有些不服气的村田的表情,微微地改变了自己的语气。
“我们的政党必须要变得更灵活才行。过去我们受到苏联的威胁,而接下来,美国就是我们的敌人。要是我们不能认清这一点,日本能否独立存在就会成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