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今天进入梦乡的时刻,比以往快了不少。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苏长清迷迷糊糊的睁开了被睫毛压下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
模糊中,看见了一张极为俊俏的脸。
直到眼睛彻底的睁开,就像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越凑越近,两人的鼻尖只剩下了约莫一厘米的距离,苏长清被吓了一跳,猛地把人推开。
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来人是陵越。
陵越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一步,又很快走进,“医友,你醒了吗”
“我没醒,你在和鬼说话吗?”起床气作祟,让苏长清没好气的说出了一句呛人的话。
话刚说出,又觉得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一点。
紧接着,苏长清刻意的把声音放的轻柔了一些,问道:“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我走着来的。”陵越答非所问。
一时间,苏长清竟然有些分不清楚他是刻意的还是故意的。
又转念一想,这个傻子和自己的话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面,便不再计较。
“你偷偷出来的吗?”
“不是,是那个狱卒放我出来的。”
苏长清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看守保安。
只见,陵越鬼鬼祟祟地朝四周望了几眼,直到确认这里没有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人,才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把草。
一把杂草,二话不说的就被他塞进了苏长清的手中。
苏长清被他的这些动作弄得满头雾水,看了看怀里的草,又看了看男人的脸,几秒过后问道:“你弄一堆破草给我干嘛?”
洁白色的大衣,沾上了松软的泥土,再看起来有些脏乱。
“这是药草,可以治疗心悸,你昨天不是说你被吓到了吗?”
诚诚恳恳的表情,让苏长清回想到两人昨日的对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还弄了这一出。
不禁回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被吓到了,都是你自己以为的,好吗?”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心头还是忍不住的有所动容。
“我行医多年,医友的病情,陵越一看便知。”
听到此话,苏长清缩了缩脖子,莫名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现在的她,可以说是越来越相信陵越说的话。
“话说回来,你在哪儿找到的这些草?”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陵越右边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快速的在桌子上拿过一本文件,放在了苏长清的腿旁,也就是遮盖在了药草的上面。
还不等到苏长清反应过来他这一番动作又是为了什么,就有一个医生和保安从外面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模样,应该是一路跑到这里的。
“你怎么又跑到苏医生的办公室了?”刚一进门,医生就对着陵越大喊,语气里面充满责备。
陵越低头,看起来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正在等待惩罚降临到身上,一米八几的汉子做这样的动作,很是违和。
苏长清想要起身,又想到怀里的一堆杂草,不,对是草药,便没有了动作,只是嘴上问道:“他又犯事了吗?”
医生给自己身后的保安使了一个颜色,保安会意,上前钳制住了陵越的胳膊,陵越就乖乖站在那里,没有一丁点反驳的意思。
“他啊。”说着,看了陵越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中午趁着吃饭的功夫又跑了出来,把楼底下的花坛,祸害个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