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难觅庄媛儿踪迹,不由长叹数声,及谈至长孙功名往昔旧事,却又是满脸慨然,赞不绝口,眼见长孙奇虽满面风尘,却眉间英气显露,加之日间见其不贪无故之功,更是对其人品暗肯,想到自己后日便要面临一番恶战,介时生死难料,便动了把李纯雨托付与他之意,所虑者只怕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看不上人家,贸然说出来,只怕他大闹一场,到时候只怕反而弄巧成拙,且说李玄粮对乔长孙二人的关系半句不问,倒实教乔诤暗暗称奇,以致他早已准备好的谎话无处可说。
饭毕,李玄粮原本打算安排乔诤与长孙奇一人一房,却不想乔诤拉着长孙奇道,二人一起惯了。李玄粮对此也不发问,竟由他而去。
是夜,长孙奇正在沉睡,忽地感觉眼皮一沉,抬起头来,却是一双铮亮的眼睛在望着自己。
“长孙公子,跟我走吧!”
长孙奇跟着李玄粮出了房间后,见他背手站在空旷院中,微风吹起他的衣袖,一阵呜呜之声,不绝入耳。
“爹!”李纯雨飞身跑了过来,见到长孙奇,气鼓鼓白他一眼。
“这是酒,纯雨,这就跟长孙公子上路吧!”李玄粮从怀中拿出一个长条的黑盒,递给长孙奇。
长孙奇疑道:“你要干什么?”
李玄粮道:“乔诤这老贼已被我困住了,长孙公子这就跟小女一起上路吧,我看长孙公子身上并没有什么功夫,小女倒是有些粗浅功夫,可以护送长孙公子回到峨眉!”
李纯雨哭道:“爹!”
李玄粮摆手道:“不必多说,该说的已然说过。快走吧,我江湖上的朋友们天亮就能到,你不必担心!”
李纯雨哽咽道:“爹,你不必骗我,你一向独来独往,哪里来的江湖朋友!”
李玄粮擦掉他脸上的泪珠道:“好了,雨儿,你在这里,我要分心,你快点走吧!”说罢把黑盒再次递给长孙奇。
长孙奇不接,摇头道:“我不走!”
李纯雨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感激。
李玄粮踱了踱步,微微叹了口气,紧接着手指在二人身上轻轻一点,顿时二人尽皆不能动弹!
李玄粮着弟子把早已备好的马车拉过来,细细交代一番后,把二人抱进车里,将黑盒放入长孙奇怀中之后,朝李纯雨望了望,便吩咐弟子拉着二人朝后院小道而去。
马车进入后院后却不直行,却直奔假山而去,待行至假山跟前,那座约么三丈高的小山竟朝东面移开,现出一个黑漆漆的口子。
长孙奇虽身在车中,却仍感到外面的湿气极大,随着马车的行走,他只觉自己像被困在浓稠的深雾中一般,呼吸极为困难,李纯雨斜躺在他身旁,呼吸急而紧促,一阵闷声的哽咽在黑暗的车厢中隐隐传来,让长孙奇心中一阵揪紧。三九999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