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卫看向御衡,二皇子御衡点点头,那侍卫才用力撕开了“奸夫”的衣服。
衣服被直接扯掉一块布,整个左肩膀及左胸膛部分都露了出来,那个伤口赫然于众人眼前。
楚惊鸿看着那伤口都忍不住要笑出声了:“你说我昨晚伤的你?”
“奸夫”点点头:“正是!”
楚惊鸿嗤笑一声:“正是?好,我给你把受伤时间算到最近,就从天亮之前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了,这么小的伤口,四个时辰,别说流血了,怕是都快愈合了,可你自己低头看看你的伤口,血流如注,伤口如初,哪有一丁点要愈合的意思?”
楚惊鸿的话众人听明白了,是说这个伤口是最近才弄伤的。
那“奸夫”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口辩白道:“伤口本是要愈合了,可你刚刚拔下凶器,所以伤口又裂开了!”
楚惊鸿笑了笑:“啧……还挺聪明呐!那我倒要问问了,从你受伤到现在过了这么久,你一直不把凶器拔出来,是为何啊?别告诉我,你爱我爱到骨头里,爱屋及乌连本公主的发簪都舍不得拿下来?”
御衡皱皱眉,忍不住鄙夷这楚惊鸿怎么这么口不择言。
可他不可否认,楚惊鸿话中的道理,这“奸夫”为何一直插着凶器啊?这并不符合常理。
奸夫被楚惊鸿说的一愣,眼珠子左右晃动一圈之后,连忙开口道:“那是因为我怕拔出凶器血流不止,行军打仗的人都知道,中了刀子不能盲目的拔出来。”
“啧……行吧,算你有几分歪理!”
就当众人以为楚惊鸿放弃了的时候,楚惊鸿拿起那个发簪,开口道:“二皇子殿下,您看看这簪子,这是簪子啊,不是暗器,簪头圆润,质地轻脆,别说刺入一个大活人的身体,就算刺个歪瓜裂枣什么的,都得用把子力气。我自幼从行宫长大,别说武功了,简直就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二皇子觉得我能有那么大力气刺杀他么?”
不等二皇子御衡开口回应。
楚惊鸿便脸色一沉,那着簪子重新走到“奸夫”面前,冷声开口道:“以你我二人的身高差,我若出手刺你,发簪应该由下至上,斜插进去,那么伤口应该呈现梭形,上窄下宽,可你现在的伤口是上宽下窄,很明显,簪子是从上方往下施加力道刺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乖乖的蹲下让我杀啊!”
“奸夫”愣住了,他哪里懂得那么多歪理。
楚惊鸿见他不回应,便继续说道:“而且这个位置,是心脏没错,但是心脏是包裹在胸大肌……呃……是包裹在肌肉里的,瞧瞧你壮的跟牛似的,我为什么放着眼睛喉咙这种软肋的地方不插,要去插这个有保护的心脏位置?给自己提高谋杀难度,增加谋杀乐趣吗?”
“奸夫”被问得哑口无言。
楚惊鸿嗤笑一声:“再说了,若是我要杀人,岂会让你还有鬼哭狼嚎回来告状的机会,”
说到这里楚惊鸿降低声音,将手上发簪缓缓挪到“奸夫”右侧胸大肌下沿,语气森森的继续道:“我会从你右侧胸大肌下方……”
楚惊鸿的手挪了挪,继续往下半寸:“第六根和第七根肋骨中间,直接刺入你的左肺,让体内血液倒灌进入肺中,在一瞬间让你丧失呼救的能力,可是又不会立刻死,你会感觉到窒息,感觉到血液一点点流逝,感觉到手脚渐渐冰冷,感觉到视线一点点模糊,你会一个字也喊不出来,痛苦而绝望的享受着濒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