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东家,我木锦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齐老先生患有风疾,除了我没人能治好他,我若真要害人,直接不医治老先生就好,何必费尽心机去开方子留下把柄给你?”
齐之恒被木锦几句话说的一噎,木锦唇角勾起一丝讽意道。
“我知道,你嫌我出身低微,对我当日救治老爷子一事颇有微词,可医者父母心,此事看在齐掌柜的面上我也不会跟你计较,可如今你若因为记恨而诬陷我,我却是万万不能任你泼脏水。”
木锦一番话下来,众人早就没了怀疑,落在齐之恒身上的眼神各异,萧熙更是打心眼里相信木锦,他们这种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傲气,不屑于去做这等违法之事。
木锦并没有再给齐之恒说话的机会,转身对萧熙沉声道。
“大人,齐家家大业大,奴仆众多,有道是家贼难防,依民女之意,这幕后之人真要下手,从齐家内部下手可能较大,还请大人明察,还民女一个公道。”
齐之恒面色骤然大变,即便一开始木锦说了那么多都没有此刻这一句话让他慌张,他事情虽做的隐蔽,可也不敢保证天衣无缝,何况爷爷的尸身现在还停在家里,根本没有下葬,他只顾一心要把齐峰送进大牢,别的事情都没顾得上处理。
“大人,她胡说,他们都是串通好了的,你可别被他们蒙蔽了啊,小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爷爷下手。”
齐之恒心里慌张的不行,跪着挪到萧熙桌案前,急急的辩解道,却不知自己做贼心虚的模样漏了马脚。
萧熙厌恶的看了一眼堂下的少年,他办案多年,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还真是少见,惊堂木一拍,呵道。
“本官自有决断,容不得你插言,退下!”
当下,齐峰便派人去了齐家,齐之恒见此整个人如天塌下了一般萎靡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
县衙外,众人早已散去,谁也没想到齐老爷子竟是死在了最亲的孙儿手里,真是作孽啊。
齐峰佝偻着背脊被齐晨搀扶着一点点出了县衙,衣衫上斑驳的血迹,狼藉红肿的双手,无不说明了他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齐晨一直被官差拦在外面,亲眼目睹了爹爹的遭遇却无能为力,心里满是对齐之恒的怨恨。
“爹,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个畜生,他害死了师祖!”
齐峰闻言,停下脚步,目光望着远处,落在虚空。
“那是你师祖唯一的血脉,我总不能让齐家绝后,只希望他日后从牢里出来的时候能重新做人,如此也算还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恩情。”
木锦心里也一阵唏嘘。
“齐掌柜,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齐峰无力的摇了摇头,看着木锦,眉眼间少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多了几许沧桑。
“一切待师父入土为安再说吧,木锦丫头,今天起没有齐掌柜了,叫我一声峰叔吧,今日差点连累你了,你别见怪。”
木锦忙摇了摇头,齐峰为了不牵连她甘愿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她怎会不知好歹,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盘旋在天空,低的吓人,木锦又道。笔下文学88glg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