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说这样的话,我无意于政治联姻,你是知道的。”
初阳识趣的闭了口,转移话题说道“昨晚回来后,我又仔细想了想。”
“有了什么眉目?”沈持连忙问道。
初阳摇了摇头,“算不了什么眉目,只是猜测。”
沈持没太明白“嗯?”
初阳侧过身换了个姿势,将半条腿架在床上,接着往下说道
“昨晚那个红衣女子,可能是涂山狐族的一个分支。”
“涂山狐族?”
沈持连忙追问,“就是十六年前从玄法道逃走的九尾狐所在的涂山狐族?”
“没错。”
初阳点头,“起先我还没起疑,还是那个青衫人骂了她一句臭狐狸我才后知后觉回神。”
“当今狐妖有青丘与涂山两大部落,其中青丘狐狸喜着淡色,涂山白狐喜着艳色。诸多色彩中,涂山狐族又尤其爱红。她身着红衣,又正好是一只狐狸,这全都与涂山狐族吻合,并且她还很可能是与当年那只九尾狐同个分支的狐狸。”
沈持“何以见得是涂山狐族里的同个分支?”
“涂山狐族中,听闻只有一支极善控火,昨晚那红衣女子将三昧神火操控的炉火纯青。”
说到这儿初阳顿了顿,解释道“也就是当年逃走的那只九尾狐的一支,虽然当年我没见过,但是听丞相说那只九尾狐也会控火。”
听到这儿,沈持突然生出一个猜测。
“昨晚的红衣女子会不会就是九尾狐?”
“应该不是吧。”
初阳杵着下巴,“若狐生九尾,那法力一定是登峰造极,昨晚的那只狐狸与之相比,法力就弱太多了。”
但初阳也不敢枉加否定,便又紧接着补了一句。
“若她真是九尾狐,那她应该已经身受重伤,或者被人封印着使不出法力。”
“重伤?封印?”
沈持不免又甚为不解,昨晚那红衣女子的法力在沈持看来已经是高深莫测,谁又能将她重伤或者封印呢?
初阳“万物相生相克,也许有人正巧握着她的软肋。”
“说到重伤……”
初阳又想起了什么,“昨晚那个青衫人似乎也是个负伤之身。”
沈持忍不住在心里想负伤之身都让他们这一群人吃力,尤其是那青衫人竟然要让初阳和红衣女子联手才能与其制衡,若是青衫人身上无伤,那又将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想到这儿,沈持又笃定了一个念头,万不能再将宋知虞拖进这泥沼之中了。
之前自己也真是傻,竟然以为京中只有玄法道控制的那些金印妖怪,以为自己和初阳便能将其应付的绰绰有余。
如今看来,实在是太过自负……
“昨晚那青衫人虽然法术远高于我。”
初阳又接着往下说,“但他的隐身术却使的颇有破绽,时隐时现不能完全隐藏,应该是身负重伤法力不足以支撑的缘故。”
虽然初阳解释的合情合理,但沈持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
“怎么会这么巧,两个都身负重伤?”
初阳“见昨晚他俩那不对头的样子,许是之前就交过手,最后导致两败俱伤也未可知?”
沈持不置可否,正在沉思细酌之时,苏仪却一路小跑着从屋外进来,不知在慌些什么。
“殿下!你总算醒过来了!”
苏仪见沈持苏醒,大喜,两步扑跪到沈持床前。
“我不是说他没事吗?我初阳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了?”
初阳轻拂衣袖,笑着往旁边挪了挪,给苏仪空出个位置。
沈持淡然一笑,问苏仪道“我见你一路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一听沈持的话,苏仪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正事,忙道
“陛下!是陛下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