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楼建在山门殿的东侧,同样是一座上了历史的建筑,据楼上的大钟古老得没人能出它的年代。
到了楼下,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僧人,法渡禅师应该已经上了楼,我们急忙分开众僧,向楼上奔去。
这钟楼基座不高,但是颇有古风,钟楼四门相通,内为木质结构,因上了年代,墙壁上的彩绘早褪了色彩,登着木梯上到二楼,见法渡禅师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一顶灰黄色的青铜大钟发愣,大钟后面是一面威武霸气的牛皮大鼓,在他旁边,还有一位神色恭敬、垂手伺立的中年僧人。
定睛细观,悬挂在木架的大钟高有两米,外壁甚是光滑,但是在大钟表面上,此时浑然布满了殷红的血点,看上去触目惊心,衬托得几道弧弦纹愈发醒目,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我们都显得无比紧张,均是眼巴巴地等着法渡禅师出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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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老僧知道的情况,现在你们都看到了。”
法渡禅师仍是背对我们,倚着栏杆向山门处眺望,“依重慈兄之见,倘使恶人要逃跑,除了山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大师想到了什么?”李重慈,“这大钟上的血迹我还理不清呢……”
“是人,”法渡禅师猛一转身,“是人血无疑,其实不用闻老僧就断定了。”
“大师,那,诸葛姐姐”我走近他几步,失魂落魄地喊道。
“这倒不必担心,如果是中了蛊毒的那位姑娘,这件事就更不通了,”法渡禅师表情严肃地,“前次下蛊之人已是手下留情,若是害命岂费如此周折?”
听他所言,似乎颇有些道理,忽然灵光一闪,脱口又问:“不是诸葛姐姐,难道是觉池师父?”
李重慈伯父赶上来阻止时已经迟了,只听法渡禅师厉声喝道:“女施主三番五次亵渎佛法,泱泱佛寺之地岂是你疑神疑鬼之所,以后休得张口胡来!”
“大师切勿动怒。”李重慈赶紧拉我一把,站到我的身前。
“佛前岂容凡夫谵语,”法渡和尚还在生我的气,好像还不满地扫了李重慈一眼,接着又缓和了语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这种情况枉下结论,于事无补呀!”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李重慈问,“看众位师父都往这边跑,才晓得钟楼出了大事。”
“血迹最早是觉慧发现的。”法渡禅师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中年和桑
呵,他就是觉慧,觉尘话里的那个教唆众人什么戒舍日的一派鬼话的家伙就是他呀!这么会骗饶家伙还执事呢可能在寺院是个不的官,有了这么一出,我怎么看他都是一肚子气了。
“觉慧师父是奉你之命在前院搜索的吧?”
“对,”法渡,“正是他亲自跑到藏经阁告知老衲此事的!”
“可有同行之人?”李重慈问。
“回施主话,就我一人。”闭了半嘴巴的觉慧。
“有没有发现可疑人?”
觉慧摇头。
“那么,藏经阁那边可有发现?”李重慈又问法渡。
“一无所获。”
“大师,”李重慈话锋一转,突然,“我想见见这钟楼上敲钟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