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年前兰雅萱不告而别,但申剑雄和林月华对兰雅萱的喜爱不曾减少。
申羽义对兰雅萱有情,申家人都知道。
所以,兰雅萱做申家儿媳的事早就定在了申氏夫妇心里。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空想。
……
夜已深,皎月当空,晚风吹拂,一抹浅浅微凉轻抚过这个淡淡的初秋静夜,申羽义独自站在露台,孤傲的背影显得异常清冷。
一些片段在脑海中像电影一样放映着……
谭以翔挑衅自己和兰雅萱时,自己和兰雅萱站在同一战线,给谭以翔难堪。
谭以翔设计自己和兰雅萱时,自己和兰雅萱合作与谭以翔斗智斗勇。
一次打斗中,兰雅萱潇洒地将一小块砖扔进谭以翔的车窗,从车里走出的谭以翔额头冒血,很是狼狈。
谭以翔调戏兰雅萱时,兰雅萱反唇相讥,脸上的表情要多嫌恶有多嫌恶。
前不久谭以翔出现在雨樱时兰雅萱的反应。
今天在华尚酒店门口撞见谭以翔与兰雅萱的亲密模样。
……
申羽义露出近乎残忍的笑。
很好,把我耍的团团转。
谭以翔、兰雅萱,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翌日,雨樱高校。
兰雅萱坐在部长办公室内,盯着申羽义空空的办公桌出神。
有视频邀请发来的提示音,思绪被打断,回神选择接受。
谭以翔俊美无俦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将视频角度调整到最佳,清亮的声音传来,“雅萱,我推断的果然没错,一直找我们谭门麻烦的就是暗天。”
“昨天你也看见黄天脖胫后的纹身,那只怪兽只有头颅没有身体,而在法国找我们麻烦的那伙人脖胫后的纹身则是整只怪兽。夜幕是暗天的分部,所以怪兽不完整,而拥有整只怪兽的就是暗天直属的人,比如法国的那伙人。”
看谭以翔臭美地找了个最佳视角,兰雅萱在心里送给他一记白眼,冷声道:“暗天找谭门麻烦很正常,可它并没有必要花费精力来对付我。”
兰雅萱的手机是放在办公桌上的支架上立着的,不偏不倚无意间摆放的角度正好能被对方看见身后的黑色玫瑰花束。
谭以翔看见花,挑眉,招牌痞笑即刻挂在脸上。
谭以翔一脸八卦地问:“呦,花不错啊,黑玫瑰很符合你,挑的很有品位,怎么想起自己买花。”
兰雅萱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看谭以翔。
果然男人也是热爱八卦的。
谭以翔咧嘴一笑,“开玩笑的,看来我的情敌真的蛮多。”
兰雅萱不想和谭以翔讨论花的事宜,及时掐灭刚刚冒出的八卦小火苗。
谭以翔识趣地回归正题,“这个我也奇怪,对付你单方面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清亮的声音停顿一会儿,忽然道:“会不会是有人妄图吞并兰氏,和暗天建立起利益勾结。”
兰雅萱:“可这几次兰氏泄露的资料都掌握在高层手里,这些人都是兰氏元老,兰氏对于他们来说就像第二生命,他们对兰氏的感情和忠诚度已然刻入骨髓,断不会选择背叛。”
“我的直觉告诉我兰氏集团有内鬼。”谭以翔神情凝重,语气听起来比起猜测更像是肯定。
“可我母亲不让我进兰氏帮忙,我无权干涉。”说到这兰雅萱的语气略显无奈。
“你母亲的思想还真是与众不同,像我们这样的不愿意接管公司,父母都会想方设法地逼着你去管,但你母亲…”谭以翔无奈叹气,又道:“兰叔叔的意见呢?”
兰雅萱扶额,“他拗不过我妈。”
谭以翔低笑出声,“哦,真看不出原来兰叔叔是个妻管严。”
一直以来兰振天对外形象都是精明商人,现在发现惧内的这件事谭以翔忍不住挪隅。
“就聊到这吧,我一会儿还有课,再见。”不等对方回应兰雅萱果断结束通话。
没想到视频会挂的这样快,谭以翔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无辜地眨眨眼。
挂断视频,兰雅萱闭目忖思,手扶着额头。
想起父母一直以来都是相敬如宾,在他们身上找不出夫妻间的亲密感,好像始终存在隔阂,几十年生活在一起仍有一条越不过的鸿沟。
也许这就是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也或许是母亲一厢情愿所致。
看得出母亲很爱父亲,但父亲给母亲的从来都不是爱。
无爱的婚姻好似枯萎的玫瑰,再用心浇灌也得不到它的美好。